返回第二十三回 白保机捉奸在床 石节潭抛尸灭迹(1 / 2)井泉传首页

周维咏想起那团黑影之事,几日来茶饭不思。此时突然灵光一动,终于想起终干洞当兵十几年的唐世勇来,此人深藏不露,昼伏夜出。唯有此人,才显得有此本事,其余各个街坊邻居都心里清楚。想到此处,周维咏也想找个机会试探一番其中的韵味,究竟看他有何本事手段。心里如此想,也几次三番探访终干洞,后终因无果而终。

十月之际,朝阳初升,阳光透过重重雾霭,针刺般洒落在草地上,一层白霜晶莹剔透,如梭花雪状裹在草丛上。随着温度上升,瞬间,却见得草上挂满露珠,一时化为一滩冰水,路上湿露露的一片。上午时分,和着风势冷凛,原野之上清晰可见,地面路上,原野之间白霜已经风干。只留下来往人行,牛羊的脚印。一片大好睛朗天气,秋收入仓,小麦落种,柴火草料已足,冬寒霜起北风嗖,屋暖被温余粮足。逝去了岁月繁忙,迎来了清闲世道。一日三餐下来,闲来无事,寻亲访友,闲聊散谈。一时还不适应,摸不着头脑。有力无处施展,精力无处散放。叫来几人,围上桌子开牌一手,记分打牌。对家几何,撑握底牌在手,冲天之量度,海量之胆魄。一时忘记时刻,已是零晨几点,三更天时,尽兴晚回,歌曰:“东仓粮来,西仓谷哟。邓登岭上芳草萋,世上求哟。尚难岭来坡又长,九曲十八弯来哟。几十里路来,几道道岭哟。千斤担来压肩上,定神自若任逍遥。一人接相而唱:终南谷来山中岙,东来东受,西来西顺,挑柴担水横柏界。粮仓地界卧重地,三百里地来三百里水,何日归兮,何日来兮。另一人鼓掌而歌谣:夏兰溪来是宝地,四面环山,溪中流,四坡水田,八方岭土,闲时守猎,忙时耕,秋收谷仓,窖藏薯。春日里来,美娘圣姑依家门,待人求哟。夏凉荫爽溪水边,锄禾只当戏中曲,茶苗只因黄土肥。秋风里来,野花参草长山野,一路背篓一首谣呢。”

又有当地流传歌谣说:“一类农民当书记二类农民教书生三类农民经商意四类农民靠手艺五类农民投机处六类农民守猎捕鱼记七类农民当和尚八类农民种田地九类农民卖苦力十类农民流眼泪。这十类农民说的是农村现实生活情况。更有些农民农民不象农民,教书先生不象教书先生。种田地不想种田地,生意就没有本钱做,一天到晚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老屋场是块风水宝地,出的人才也不少,后辈小生出落得如出水芙蓉,个个了不起。可是在家种地的也不少,只因看惯了教书先生的清闲,轻蔑体力劳动者。白保机就是其中一个,要说农业生产他做得非常好,但一年到头没有一分钱的经济来源,使他失去了做农业活的信心。可是现在又没有更好的工作可做,一时徘徊在三角路口。白保机是成了家的人,对老婆非常好,常常去宝庆帮老婆买花布外衣,鞋子雪花膏之类,带一些好吃的零食,回家总会给老婆一个惊喜。更因生育二个儿子长得非常乖哉。这些理由足够让他更能做事格外买力,然而更不能放弃田地生产,因为一家几口温饱问题需要解决。老婆英子长得年青漂亮,操作家务算得上一把好手。英子不但温柔,而且体贴入微。可是一但有理在手,却变得异样凶恨。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女人。白保机有时也要敬英子三分,对英子又爱又怕。由于有几分姿色,英子算得上是一个放荡的女人,又因会勾搭男人,趁白保机不在家之际,时常有男人出入她的闺房。只是白保机一时不知晓而已。白保机有一米七五的个头,粗壮有度,猿腰虎臂,一身好力气,是一个学武好手,正如所愿,后来他从过师拜过艺,坚持做到了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所以学得个人不能近身,是一个远近闻名的把式。

撑灯时分,白保机今天出门回来得早,想给老婆一个惊喜,可当他进门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时闯到二个男人同时在他老婆闺房之中,白保机一下火冒三丈,自持本事在手,有些手段。正要伸手去打,同时结果他们的性命,方才出了这口恶气,收回了做男子汉的尊颜,但转头一想,还得强忍住了这口气,一下把手收了回来,心想此事不宜张扬与闹大,此等事情弄得隔壁邻居都知道了,脸皮没地方放,出丑出大了。于是轻声的走了过去,对他们说:“你们二个好啊,竟有这样的胆量,当着我的面,来到我家里来玩我老婆。”白保机转头又想,轻声地说,“带了钱没有,今晚给了钱就算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钱就要你们的命,不信就试一下。”白保机斩钉截铁的说道。这时邵峰过来,知道白保机说到做到,于是轻声的对白保机说:“老白,你看要多少钱呢?我这里有一百块钱,你先拿去用,如果不够,下次还再给些。”白保机对邵峰点了点头,横着眼睛对老三说:“你呢,给钱还是要命,直爽点。”那人叫老三坚定的说:“我还没有玩,凭什么给钱。”白保机怒不可怠的说道:“没有出我的房门就得给钱,这就是规矩。”老三低声回应说:“没得给!”白保机大怒,顺手一把抓了过去,抓住了老三的脖子,一手抓住老三的头部,这个老三这时才想起争脱白保机的手掌,使出了吃奶的劲抵抗,到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可白保机是个练武之人,一使劲一扭,双手一顺势就把老三的脖子拧断。邵峰亲眼看到,一时吓得上气不接下气,顿时说不出话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全身冒着冷汗。老三就这样死了,白保机象没事一样,对邵峰说:“你帮我抬一下,如果你要是说出去,你与我同罪,你也是同谋,知道吗?”邵峰吓得动都不敢动,连忙点头,低声的说:“好的,好的,好的,我绝对不会说出去,你放心好了。”邵峰装得很老实的样子,说话吞吞吐吐的。深更半夜里,这时白保机和邵峰把老三的尸体抬到了河边,用蛇皮袋装好,里面装了石头,这样可以足够沉到水底,无迹可查。石节潭位于三江口滩上游,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潭水,潭水长几百米,宽五十米。老三的尸体沉入潭底,派出所也无法考查了。后人可叹:可怜的老三就因一百块钱而断送了可贵的性命,真是不值啊!

白保机与邵峰分道回家,只说白保机回来,见到老婆正躺在床上等他,白保机吐着粗气说:“英子,吓着了吧!”英子低声而又咬牙切齿的说:“你下手这么快,太匆促了,我还没有反映过来,你就把他打死了,钱下次还可以找他要回来吗?这事万一派出所的下来调查,如何对付?你就懂得图一时之快,逞一时之威风。没见识,没头脑。要知道出了问题我们咋办啊!”白保机见老婆非常担心,就满怀信心的对老婆说:“英子,你放心,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你放心好了,不用担心。”英子叹了一口气,又千叮万嘱地说:“下次绝不允许你这样处理事情了。一旦出了问题,我们还活得成。”白保机觉得英子说得有道理,压低声音,点了点头说:“英子,你睡吧,下次绝不敢这么做了。”英子这才放心,和衣而睡了。白保机见老婆安心了,这才坐了下来,喘了一口气,端上一杯茶来。正当白保机做得天衣无缝时,其实邻居们都知道其中的事情,只是碍于情面,没有说出来。悄无声息的在后背常常议论,悄悄的说开了。常常暗暗指责白保机心狠手毒,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唐世勇听得此事,心下不由得一惊,心想:好狠的心啦,就算如此,命也不至死啊!这个白保机自持力大,有些手段,凭他一招一式间,一时难已查出他师承何方。附近邻居中竟出了这样的人,会对密儿安全构成很大影响,如若不铲除他,日后必成大患。心底下暗暗思来,必先找个人手试探他的武功底细,方才能查出他的师承何处,那时动手,方能出师有利。眼底下附近的人手只有这么多,但唐世勇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他,有了他心内竟然安然许多,他就是刚从部队退伍的新兵小归,唐世勇虽然不与他几个照面,来往过几次,便深知此人底细,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忠诚老实的年青后生。退伍后在家无事,幸得唐世勇的推介到乡政府联防队安排了一个差事。小归怀有感激之心,时常对唐世勇微笑相对。唐世勇对小归也非常看得上心,一日里便对小归说起此事,说道:“小归,你到联防队工作也有不少时日了,按理说与队里的同事们也相互切磋,学得一身本事了。今日想交待你一件事,勿必相帮。”小归听得唐世勇的话来,便笑笑的说:“您老还有什么要事要说的,竟管说来,但有不能帮到的,我自有人相帮。”唐世勇说道:“此事不必烦请他人,自你一人便可做到。”小归不明其理,便追问道:“不知有何要事,但请详说。”唐世勇见得左右无人,便对小归细细的说道:“我想请你试探一下白保机的武功底细,也好知他师承何方,日后面见也好有个对策,凭借你在部队几年,愿能勉强一试,便可足足有余。我在暗中观察,只与他点到为止,不知愿意否?”小归听得是这么回事,心中当然愿意一试,只是无理无由的,从何谈起与他过招,如若他不愿意,但当如何是好。唐世勇见得如此,便悄悄的对小归说了几句心里话来,小归满心欢喜,便点头而去。

几日后,小归与白保机在自家的晒谷坪上交了手,白保机当时心情并不见好,见得小归一个当兵的硬与他强试,心里也想着露上一手,看看当兵的有何本事,来与之相抗。出十几招之后,小归虽身在联防队当差,但深知自已的一点本事,应附几个流氓可足足有余,却如若对附一个学过武术的高手,却足见有不足之处,见得十几招过后,小归露出败迹,白保机强攻下来,小归只好败走,以失败告终。白保机见得还没使出全身招数与劲道,便见小归败退下来,心里暗自得意,心想当兵几年还不如我在家务农几年呢!小归这才对白保机说道:“承蒙错爱,在下就这点本事,实在不敢与大师傅一决高低。”白保机正自兴起,见得小归不战自退,便也不再强求。便退了回来,对小归说道:“在部队几年就学了些这样本事,真是不值啊!”唐世勇在暗中见得,这几招本事,却不知在哪里见过,一时难已想起,心想总有一天会有水落石出的,便招待小归,对白保机说了几句要紧的话来,说:“有些本事可千万不要在自家邻里显露出来,特别是对小孩子不要动手,我们联防队的人有本事在兄台之上的大有人在,兄台可好自为之。”白保机听后,以为联防队的人知道些什么,说道:“请放心好了,小孩子怎么会动手呢!心实确深爱之。”唐世勇心里还是不放心,总得找个万全之策,方才甘心。

白保机听了小归的话,心上心下,总有点不放心,于是去石节潭看了一下,察觉到没有半点异常,白保机这才放心回来。

正当白保机和他老婆英子忘记了此事的时候,由于老三的家人到处寻找老三,没有结果。老三的家人这才想起,立即到派出所报了案,随即派出所的同志到老三最爱出的地方调查一番,没有查到半点蛛丝马迹出来。派出所的李所长并没有停止调查工作,仔细调查了老三生前最爱出的地方。这时突然问到有人说:“老三半个月前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老屋场,后来就没有见到他了。”当听到这里时,派出所的同志立即赶到老屋场进行调查,展开工作,一家一户的进行访问,最后问到白保机时,白保机已去山里挑粪出了,派出所的同志见久等不回,随即有人带领派出所的同志去了山里,见到白保机时,白保机正在锄禾,派出所同志说明来意,白保机见到派出所的同志的时候心情突然有点紧张,脸红心跳,但还是没有露出马脚来,借着做事时的汗水淹盖了他惊恐的脸膛。白保机只说没有见过老三,和英子一样的口供。所以派出所的同志并没有怀疑到白保机的头上来。当派出所的同志走后,白保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尽管派出所的同志多精明,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也拿白保机没有办法。害得白保机虚惊一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以后派出所也没有再来查。白保机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