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清早,谢无枷坐着公交车来到南岗区一所平房里。
平房的大门敞开着,不断的有人在进进出出。谢无枷走了进去就有人打招呼:“谢先生来了。”
院子正中摆着一副棺材,里边躺着的是前天殉职的巡警胡若平。
几块薄薄的棺材板子,割开了生与死的距离。
若不是亲眼目睹,你很难相信昨天还生龙活虎的人,今天便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对于家人来说,尤其如此。
胡若平的妻子林喜英哭的昏天黑地。她与胡若平刚刚结婚还不到半年,单位刚刚分了房子还没来得及装修;昨天他出去上班的时候还特意嘱咐自己叫自己晚上不要出门,多加小心,哪里想到今天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谢无枷在边上听她哭的心里揪得慌。心想,要是她知道胡若平不光是人死了,就连魂魄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后,又该哭成什么样?
由于胡若平是公职人员,胡家人便暗地里找到了谢无枷,嘱咐他悄悄的为胡若平做场法事。现在法事做完了,谢无枷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
“老先生请留步。”就在谢无枷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中年人叫住了他。
谢无枷回头一看,喊他的是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汉子,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体型健硕,相貌普通。下身穿着一条普通的牛仔裤,上身穿一件灰色的夹克衫,里边套着一件草绿色的衬衫,看起来毫不惹人注目。
“谢老先生,我是胡若平的同事,我叫马新,我心中有些疑问想请教先生,不知道您老方便吗?”中年人说。
谢无枷见他说的客气,便点了点头。
中年人看了看左右,只见灵棚内人来人往,十分嘈杂,便说到:“老先生,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再说吧。”
马新和胡若平的家人打了个招呼,找了一个空着的房间。两个人进了房间坐好后,马新说:
“我知道先生事务繁忙,我就不和老先生客套,有话直说了。”
谢无枷点了点头说:“好。”
“最近咱们省城的连环杀人案想必您老也知道,那三名小孩子的后事还是您老帮着料理的。现在市民中有一种说法,说这些事是“猫脸老太太”做的。您老是咱们省城出了名的阴阳师,我想请教一下老先生,您对这件事怎么看?您觉得是不是“猫脸老太太”做的呢?”
谢无枷盯着马新看了看,笑着说:“恐怕你不仅仅是胡若平同事那么简单吧?”
马新微微怔了一下,笑着说道:“老先生好眼力,严格上来说,我和若平不算是同一个单位的,他在南岗分局巡警队,我在市局刑侦支队一大队工作。不过我们同在公安系统,说是同事倒也没错。”
说完后,马新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递给谢无枷。谢无枷看了看,只见证件上写着“哈尔滨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一大队队长马新”。
谢无枷看完证件后点了点头,将证件还给马新说:“既然马队长问到老头我的头上,那我便将我所知的一些事情告诉马队长,希望对马队长破案有所帮助,早点抓到杀人凶手。”
马新听他用到“杀人凶手”这四个字,心想他应该也认为这一系列的凶杀案是人为的,这与他的判断不谋而合,不由得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