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恣扬一巴掌拍在了他头上:“不到日子个鬼!酒都臭了!你当我闻不见吗?”
他怒气勃发,直接按着他后颈,狠狠的把他按到了酒瓢里:“你尝尝!你特么给老子尝尝,这能喝么!这特么比茅房还臭,比泥汤子还脏,能喝么!啊!”
陈管事垂死挣扎,捏着鼻子喝了一口,然后当场呕了出来。
几个人连开了几瓮,全都是臭气熏天,水果全都烂了……上好的酒也全都糟蹋了。
孟恣扬气极了,拳打脚踢,陈管事抱着头,也不敢躲,半天才颤声道:“我们是完全按坛子里的配料放的啊!一丝丝都不会错!除非那坛酒本身就有问题!”
孟恣扬一顿。
陈管事一见有门儿,急续道:“份量咱们可是反复核对过的,好几个大夫都看过,绝不会有错的!”
孟恣扬冷冷道:“酒到我手上的时候,泥封都没开!能有什么问题!”
“谁知道呢,”陈管事苦着脸道:“可能封之前就动了手脚呢!毕竟,毕竟他们是一个村的人……”
孟恣扬神情一冷。
他一下子想起来,他在唐水芝回去之前,还叫护院过去了一趟,当时叫她养的猞猁狲咬了,据说追出来的祈旌,还是个高手。
所以,难道这是一个局?专门冲着他来的?
孟恣扬扭头就走,回到家,直接就往唐水芝的院里走。
这阵子他没少宠她,唐水芝一见他来,就迎了上来,媚笑道:“爷回来啦……”
孟恣扬一脚把她踹倒:“行啊你!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敢把你家爷当猴儿耍!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唐水芝当时就给吓傻了:“爷?我万万不敢啊!”
唐水芝本来就是个村姑,哪有什么见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被他的样子吓破了胆,拼命的磕头请罪。
孟恣扬拍桌砸凳的发泄了一通,才觉得火气消了些,他把腿架到桌上,冷冷的道:“唐家的酒,到底怎么拿到的,你从头到尾详细说说!”
唐水芝这才知道问题出在酒上,赶紧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孟恣扬马着脸听。
其实他倒不是真的怀疑唐水芝,唐水芝是他的女人,他笃定她不敢背叛他。
再一听唐水芝说的,他顿时就是冷笑一声:“蠢狗!那唐永富主动过来,你也敢信!他不到两天就拿了酒来,你也敢收!还回来巧言令色的蛊惑我!”
他越说越气,把她一脚踢开:“这种东西,何等重要,肯定收藏的严严实实,哪有这么容易偷到?这分明就是一个局!专门构陷你这种蠢狗!爷真是太高估你了!竟叫你误了爷的大事!”
唐水芝被他点出来,顿时又惊又怒:“唐永富竟敢骗我!怪不得我觉得他当时表情怪怪的!”
孟恣扬的脸色也是黑沉沉的。
唐时玥背靠林县令,他一时不敢对付她,关键是他们不占理,偷方子偷洒,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儿。
但他对付不了唐时玥,还对付不了一个村汉么?
唐时玥可真是养了一条好狗,竟敢这么合起伙来耍他!不收拾他,还真以为他好欺负!
孟恣扬冷冷的道:“你现在找个人,传口信回去,让他到镇上来一趟。”
唐水芝不敢耽误,爬起来就去了。
现在聚宝村卖凉粉卖腐竹的,天天往镇上跑,唐水芝轻易就找着了一个村里人,叫他传口信给唐永富。
那后生叫唐山,还奇怪她跟唐永富有啥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