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道:“真的不像啊!福娘娘向来穿男装的!”
“这个人不如福娘娘好看!长这么黑!”
“嘴唇这么薄,一看就是个嘴刀子利害的!”
晏亭月气的脸色都变了。
她自幼便是天之娇女,又深受皇贵妃宠爱,地位超然,哪里受的了旁人拿她品头论足?
这要是在都城,她还要收敛一二,装装淑女,但在这穷乡僻壤,身为皇亲国戚,是这些土包子想都没想过的高贵!当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晏亭月一声断喝:“你们都是死人么!这些个贫嘴贱舌的刁民,还不给我拖过来打死!”
孟以求管不了她,急向那些人道:“傻么!还不跑!”
那些人一呼啦就跑了,晏亭月带出来的多半是女子,只少数几个护卫,又不能都离开,顿时抓了个空。
她哪里吃过这么大的亏!一时气急败坏:“孟寐!你敢!你们竟敢!”
孟以求强压着性子回头:“你何必与他们生气?不如我带你”
“闭嘴!”晏亭月抬手就抽了他一耳光:“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既这么着,我就去找那个罪魁祸首算帐!什么上不了台盘儿的狗奴才,也敢跟我比!我可是晏家的女儿!”
她带着人,转身就走。
孟以求捂着脸,心头一惊。
他急使了个眼色,叫一个随从去叫晏良筹。又私下拉住一个百姓,叫他去通知唐时玥。
虽然晏良筹也管不了她,起码能打打岔,他可是知道唐时玥的脾气的,真的当面闹起来,她绝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绝对不可能“忍一时之辱”的。
这个时间,是唐时玥练武的时间。
她跟甲十一本来就面和心不和,昨天互怼了那么几句,面上也不和了,索性就带着两只猞猁狲出来练。
才练了不大会儿,就有人跑了上来,老远就叫:“福娘娘!福娘娘!”
唐时玥赶紧收了鞭:“怎么了?”
那人跑的气喘如牛,一边急急的道:“一个长的跟你很像的人,带着人要来找你麻烦!孟少叫我来找你,说她不讲理的,你赶紧躲躲!”
唐时玥脸色微变。
她道:“躲,能躲到哪里去?她既然不讲理,难保不找别人出气。”
她来回踱了几步:“这位郎君,定定神就赶紧走,看到人,就叫大家都避开,犯不着惹这些皇亲国戚。咱们惹不起。”
那人一边点头,一边道:“福娘娘,你也走啊!”
“我知道,”唐时玥道:“听话,你们先走。”
那人也没主意,本能的听她命令,赶紧又往山下跑。
唐时玥长吸了一口气,转身往下走。
两只猞猁狲平时跟惯了的,没玩够,一直在她腿边挨挨蹭蹭的撒娇。
她心平气和的时候,还是能权衡一下利弊的,要是甲十一愿意给她望风,那她避一避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甲十一那伙人,平时老在面前晃,这时候却躲的人影不见。
不过是想叫她服软,开口求救。
她还偏偏不要。
唐时玥就直接原路往山下走,准备听天由命
她并没料到,这次她还真的吃了一个大亏,并为此后悔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