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前世九(1 / 2)我为表叔画新妆首页

徐老太君安慰阿渔的时候大房那边,南康郡主才被抬到床上就醒了。

头皮疼,脸颊疼胸口疼对上徐恪愤恨的眼神,南康郡主心最疼。

她期盼徐恪发自真心的宠爱期盼了五年却在看到一丝希望的时候全部化为了泡影。

眼泪滚出眼角,南康郡主扁着嘴凝望徐恪,抽噎道“表哥,你别信她我只想用酒试探她是她让丫鬟先打我的,表哥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说完南康郡主心酸难受,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她今日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居然被两个该死的丫鬟打了!父母都没对她下过重手。

南康郡主哭得那样委屈徐恪只觉得恶心。

当年阿渔亲人死的死残的残她要么低着头哭要么躲在被子里哭得发抽也不曾这样大声向他宣泄。那么柔弱的姑娘会叫人不由分说地打南康郡主?更何况南康郡主还有脸去试探阿渔的身份怎么,她害死阿渔一次还不够还想再害第二次?

南康郡主的话,徐恪一个字都不信也不想再听!

“别再打她的主意,否则我休了你!”

徐恪守在这边就是为了要说这句话,说完了,徐恪多一眼都没看南康郡主虚伪的脸,拂袖而去。

“表哥!”南康郡主凄厉地喊道。

可她的哭泣没能留住徐恪,门帘被人高高甩起,落下时,徐恪已经看不见了。

南康郡主转身看向婆婆。

容华长公主脸色难看,并无怜惜。

阿渔是庶女,还是一个抢走了她昔日心上人宠爱的小妾所生,容华长公主根本不想让儿子娶阿渔。曹廷安宠女儿,从徐老太君那头逼她同意,好,那容华长公主便想方设法地磋磨阿渔,不让阿渔有一天好日子过。

阿渔是她的儿媳时,容华长公主看谁都比阿渔好,南康郡主巴巴地喜欢儿子,又会讨好她,容华长公主就要了南康郡主这个新儿媳。可是呢,阿渔都“死”了五年了,南康郡主居然还没能笼络儿子的心,这么没用的女人,看在小十二的份上,容华长公主才没动再休媳之念。

现在阿渔回来了,南康郡主去教训阿渔,容华长公主乐见其成,可南康郡主又蠢又笨没收拾的了阿渔反而自己吃了大亏,害得她脸上也无光,容华长公主还会怜惜她?

“好好在你屋里养着,别再给我丢人现眼!”

教训完没用的儿媳妇,容华长公主也走了。

南康郡主震惊地忘了哭,没想到连婆婆也不愿为她做主!

容华长公主不是不愿为南康郡主出头,而是她知道,徐老太君这次肯定会偏袒阿渔小两口。

果然,她回屋没多久,徐老太君就把她叫去了,骂她不会管教儿媳妇,差点惊动老五媳妇的胎气。

徐老太君是京城唯一敢教训容华长公主的女人,偏偏容华长公主还只能忍气吞声。

内心深处,容华长公主非常憋屈,别人家婆婆顶天活到六十来岁就去了,徐老太君怎么这么能活,都七十岁了身子骨还硬朗朗的,小丫鬟踢毽子也能跟着去踢几脚,每年春秋竟然还要骑马踏青,也不怕从马背上掉下来!

挨了婆婆的骂,容华长公主垮着脸回了大房。

傍晚徐演回来,容华长公主忍不住向丈夫告状“母亲未免太偏心五弟,明眼人都看得出老五媳妇就是阿渔,母亲偏装糊涂!今日阿渔主仆谋算南康,将南康打了一顿,母亲也继续偏袒那边,我都要怀疑你与二弟全是母亲捡来的,只有老五才是她亲生!”

徐演已经五十出头了,这把年纪,没什么挑拨之词能激起他的怒气。

甚至,因为他那不可告人的心思,南康郡主与阿渔打起来,他更希望阿渔占便宜。

容华长公主发牢骚的时候,徐演一边老神在在地喝茶,一边寻思自己的美事。

阿渔就是他想吃却一直吃不着的那块儿肉。

以前阿渔是他的儿媳妇,毕竟是亲儿子,徐演下不去手,只能强了阿渔身边的丫鬟解馋。现在不一样了,老五冷漠疏离从小都不怎么尊敬他这个哥哥,当年更是为了阿渔打了他一拳,而今老五道貌岸然占了阿渔,那徐演也有底气去搀和一脚。

凭什么老五可以碰,他就不能碰?

等着,他早晚会等到机会,事成之后老五敢来闹,他就陪着他闹,看老五会选择替阿渔出头,还是选择保全国公府的名声。

他惦记阿渔,容华长公主也在等一个收拾阿渔的机会。

春华堂。

徐潜一回来就从吴随口中得知了今日府里发生的一切。

虽然阿渔没有吃亏,想到南康郡主还敢过来挑衅,徐潜依然露出了怒容。

阿渔示意丫鬟们退出去,人都走了,阿渔才好意思坐到徐潜腿上,娇娇地靠着他。

每当她这样依赖地靠过来,徐潜心里便软得一塌糊涂。

他搂住阿渔,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让你受委屈了。”

阿渔握着他两根手指,摇摇头道“她一下都没碰到我,反被金钏按在地上一顿痛揍,我看了特别爽利,这都多亏了你。”

徐潜并不满意这样只疼一时的小报复,可真的打残南康郡主,事情闹大,对他与阿渔来说也是桩麻烦。

徐潜想要的是京城众人尽快接受阿渔只是他妻子的事实,少了闲言碎语,将来阿渔与孩子们出门才会清净。

“便宜她了。”徐潜冷声道。

阿渔蹭蹭他肩膀,知道他不解恨,她低声道“她是只挨了打,可徐恪认定她还想害人,今后可能都不会再与她安生度日。她巴巴地嫁过来,年纪轻轻的时候得不到丈夫的宠爱,年纪大了更难做到,除非她想开了不在意徐恪,否则这辈子都要求而不得,她那么心高气傲,这种结局比让她死了还难受吧。”

阿渔故意将南康郡主的处境往坏了说,是希望消去徐潜的怒火。

可徐潜在意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他捏捏阿渔纤细的手指,状似欣慰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六还是那么信你,还踹了那女人一脚为你出气,他对你也算用情至深了。”

阿渔听了,脑海里不知为何浮现出这次归来初见时,徐恪眼中的泪水。

还有今日,徐恪只是看见南康郡主要抓她,便相信了金钏所说。

不可否认,徐恪心里真的一直记着她。

可是阿渔年少时对徐恪的那些感情,早在她还是徐恪的妻子时,就被容华长公主层出不穷的磋磨给摩没了。一个人如果整日提心吊胆战战兢兢,时时刻刻担心婆婆又来收拾她,她哪还有心情与虽然怜惜她却无可奈何的丈夫风花雪月?

徐恪看到她还活着满眼泪水,阿渔看到徐恪,什么感觉都没有。

徐潜说徐恪对她有情,阿渔不知该说什么,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去看看母亲吧,虽然母亲不怪咱们,可今日劳烦她老人家跑一趟,我挺过意不去的。”

徐潜目光深沉,点点头,这便去看母亲了。

等徐潜从老太君那边回来,天已经黑漆漆的。

阿渔叫人摆饭,夫妻俩坐在次间的暖榻上吃。

中间隔着矮桌,阿渔忽然注意到徐潜似有心事,都没怎么夹菜。

阿渔关心道“怎么了?母亲责怪你了?”

徐潜看她一眼,垂眸道“没有,母亲叫你安心养胎,我在想宫里的事。”

那些大事徐潜很少与她说,阿渔也没有问,徐潜食欲不佳,她挑了几样徐潜爱吃的菜给夹到他碗里。

徐潜端起碗,闷闷地将饭菜扒进口中。

饭后两人就去床上歇着了。

自从阿渔怀了身子,徐潜十分规矩,最多抱她一会儿,从来没有什么邪念。

阿渔躺下后便酝酿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