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馆长沉默着不想回答的样子,刘舍有点按捺不住了,这老太婆还真不把皇家当回事了,加大声音道:“你说呀。”
馆长撇她们一眼道:“据我所知,历史只是对二级贵族以下出身,以及四品以下官员封禁,你们皇族是完全可以看的,所以我很奇怪,为何你们以这么大的年纪,却对历史一无所知?”
“我……你管得着吗?”
馆长无奈一笑道:“我管不着,不过你问的问题,最好你自己去找答案,我不想再闲聊了,请你们马上离开衙门,带着你们的这位刘公主走吧。”
说着,一拂手,躺在担架上的刘番,象被什么击中一般,突然惊叫一声,腾地坐起来,难为她一身肥肉,居然能坐起来得这么快。惊起来之后,揉揉眼睛,看到了两位皇姑,急忙道:“皇姑,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跟曹阿瞒喝酒吗?”
两位皇姑刚欲说话,只听得馆长道:“刘公主,这是洛阳县衙门,你身犯国法,按理当杖责一百棒,可是现在国家危亡,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你不想挨打,赶紧趁这里的县令不在,逃出去吧……”
刘番怒道:“你是谁,你敢跟我说这话,不怕死吗……”
话音未落,被刘潜一把拉住,冷冷的说道:“别说话了,起来,走吧。”
刘番看来还是比较怕这两位皇姑的,急忙起来,跟着刘潜往外便走,走不几步,刘潜又停下来,冷笑一声对馆长道:“庞德婆,你别得意,你今天说过的话,做事的事,让我很不开心,过些天,这天下要是没什么动静,这笔帐我还是要跟你算清楚的。”
馆长淡淡一笑,不以为然道:“随便吧,我可告诉你,不出三天,京城就会有一番大变故,这番风暴停下来时,我人也离此而去了,你恐怕是找不到我了。”
这三人走到大门时,曹操正带着李典和典韦一起回来,曹操道:“慢着,你们没赢,这刘番可不能就这么让你们带走。”
刘番道:“阿瞒,你还想跟我斗酒啊,好啊……”被刘潜一把掩住嘴巴。
却听得馆长道:“孟德,让她走吧,是我让她走的。”
曹操道:“馆长……”
馆长道:“你接下来要做的事,远比处置一个刘番更重要,你把她放走,才能腾出手来,干更有意义的事……”
曹操道:“可是……”
馆长道:“孟德,我已决定辞去馆长之职,现在我不是以你的前馆长的身份跟你说话,只是以一个普通长者的身份来跟你提建议,你若是还相信我这个老迈,就省掉这份心,赶紧去办更重要的事情,放她走……”
曹操道:“那……好吧……”
刘番被刘潜拉走,临走前还一路嚷着:“阿瞒,我可没输给你,下次我们再喝……”
曹操走到馆长面前,馆长怔怔地看她几眼,涩声道:“孟德,可以让你的这位天命歌者停止唱歌了……”
曹操道:“馆长,他到底是……”
馆长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等一下我会告诉你的,你先让他停下来,现在他的动静已经闹得足够大了,也该停下了。”
曹操道:“我本来以为他是我寻找的天命歌者,可是现在看起来,并没这么简单,只怕我的话他未必听……”
馆长道:“是,我也是刚刚弄明白,所谓的天命歌者,其实只是别人给你做的一个幌子,只不过,你相信我,别人的话,也许他不会听,但是,你让他停,他还是会停的,只不过,语气宜柔不宜刚,宜缓不宜急。”
曹操半信半疑,当下轻声说道:“刘武,你是不是可以别再唱了?”
果然,曹操的话音一落,刘武的歌声也降了下来,光芒也渐渐降弱。到声音全歇之后,已是一切如常。
刘武茫然地迎着大家同样茫然的目光,只觉得做了一场梦一般。
馆长道:“小典,还有李典,你们两人,带着大家看紧衙门,如果我所料不差,半个小时内,必有大批人到此要抓走刘武,有不少人来头还非常大,但你们一概不用理会,全部挡住,不让任何人进来,就算是女皇的亲信,也不能放进来。”
她说得如此郑重,典韦和李典都有点吃惊。
馆长又对曹操道:“你,还有刘武,你们两个马上跟我到大牢里来……”
曹操知道馆长一向做事稳重,这回却一反常态的在学生的衙门上用这种命令式的语气跟她说话,说明事情可能有些超越了常理,已经不允许她再继续坚持稳重的做法,心下不禁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