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陀自然也不凡,向侠客道了一声谢:“出家人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既然施主不太方便,我也不好麻烦施主,我这个想法还请施主给个方便。”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侠客也不太好阻拦,匆匆留下了一些铜板便离开了酒楼,头陀也准备离开,却被云藏锋叫住。
“和尚,这个你拿着,前路艰苦,须知要忍耐,还有,别饿着孩子。我这不是给你的斋饭,你少吃一两顿不打紧,重要的是孩子不能饿着。”
和尚接过云藏锋扔过来的吃食,油纸袋子里装的是一只烧鸡,两个馒头,半边卤鹅,想来那些话说的是这些肉食是给孩子的。头陀道了谢,拿着东西往外走,却听到背后一声呼唤:“和尚,留个姓名,没有姓名留个法号也行啊。”
和尚回过头来,道:“我没有在哪一个宝刹挂名,自然没有法号。俗家名字倒是有一个,姓张,原先母亲取了个名儿不太好听,母亲去世之后,自己便改了一个名叫春秋。”
听闻这个名字,云藏锋惊讶道:“你是”
头陀双手合十,打断云藏锋接着说下去,道:“行脚天下,前尘往事如过眼云烟,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云藏锋也会心一笑,道:“既然佛曰不可说,那便是不可说了。大师虽然不明佛法,但是却懂得人生几分真谛,不得不说确实担当得起大师二字。”
昔日佛祖拈花一笑,今日这和尚举着油纸袋子一笑,二者的差别在于何处却是不得而知了。
头陀一走,酒楼就陆陆续续散了,慢慢也冷清下来,混混们喝多了,相互搀扶着离开了酒馆,风冶放荡的妓馆女子看似小鸟依人的靠着书生,实际上是扶着东倒西歪的风流才子,打更的老头敲响了梆子,一声声好听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悠悠的传遍了大街小巷,长沙的夜里本该是这么的静谧,只不过静谧的夜里,总是有些许光照不到的地方发生着黑暗的事情。
酒馆出来背后是一条暗巷,这里的每一块砖石都见证了不少违法乱纪的事情的发生,有人在这里打劫,就有人在这里被打劫,至于是劫财劫色,那看的就是打劫人的心情了。
也有人告官过,只不过官府内部好像有人通风报信,官府差人来守着那几天,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官府也不可能特地派人天天守着这条暗巷,时日一长了,就把人全部撤走了,只贴出告示,公告城内所有人夜里闭好门户,结伴而行,尽量少在外走动,特别是这条暗巷,能少走路就少走路。
可是,世上总有人是不听劝告的,否则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稀里糊涂的事情发生了。书生和那风冶女子便是这样的人。
二人转过暗巷便拥在了一起,高开衩的裙子这个时候显示出了大用处,二人一边口舌相接,一边解除身上的衣物,看起来就要在这阴暗的地方进行一场大战。
书生一只手搂着风冶女子的腰,一只手揉搓着胸前的饱满,风冶女子轻车熟路的解开书生的裤腰带,将其长裤褪下,正捞起自己的裙子时,巷口传来了一声嬉笑。先是一点火光亮起,陆陆续续又亮起了两三点,定睛看去,却是在酒馆里面饮酒吃肉的那一桌混混。
混混们围了过来,书生和风冶女子忙不迭的整理着身上的衣衫,几人一边把包围圈缩小,一边不干不净的调笑着二人所做的不干不净的勾当,说话间,几人就把才子佳人围了起来。
领头的说道:“火把灭掉两盏,万万不得被旁人发现了,只留些许光亮供哥们几个玩耍时照明即可。”
众人照办,唰唰灭掉了四朵火花,只余下一束照明。两三个人把风冶女子架起来,除领头人以外的人把书生绑到一旁,一行人发出低低的笑声,又像是怕被人发现,又掩盖不住内心的兴奋。
风冶女子流下两行清泪,她本就是风尘女子,做的就是皮肉生意,靠着卖笑卖肉讨生活,只是虽然如此,也心里暗许了这倒霉的公子,才答应偷偷从院子里面跑出来和他共度良宵,谁知道,竟然就遭遇了此等事情。
别人上院子里花钱买笑还要看她的脸色,今天倒好,做了一笔赔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