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盎一看情势不对,立即出声道,“冯虏,我知道你父亲担心什么,无外乎怕我冯氏事后翻帐,今天我就撂下话,只要我冯氏安全离开,绝不追究。在座的诸位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冯盎,不说一言九鼎,但也是一口涂抹一颗钉,也请大家做个见证,冯虏你看如何?”
“这。。。”冯虏看着父亲痛苦的样子,心中摇摆不定,场面一时僵持住了。
冯盎给石垣使了个眼色,石垣会意,也不等冯虏做出决定,便压着冯岑翁打前往外走去,冯氏兄弟、叶晓等人紧跟其后。
巫神卫未得命令,只得慢慢随着往后退去,直至转过刺史府门前照壁,大门就在眼前。
门外厮杀声不断,估计战况很是胶着,门口簇着十来名巫神卫堵着,直至冯盎一行压着冯岑翁到了近前才发觉,厅内事发突然,也没人去报个信。看到冯岑翁被挟持着,巫神卫们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职责使然,管不了门外了,纷纷提刀堵住了冯氏兄弟一行。、
冯盎也不管这些堵着的巫神卫,目光全被门外的战况吸引住了。
几十名石卫抱成一团,被三方在围攻,残肢断臂到处都是,众石卫悍不畏死,不惧伤亡的在不断往大门处逼近,如果不是救主心切,稳扎稳打,也不至于百来名只剩几十个。都是冯氏精锐啊,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损失,冯盎、冯暄心中滴血。
围攻的三方,一部是巫神卫,另一部是武川卫,最后一部人马皆剃着光头,身体精瘦,使的兵器也很奇怪,似是钩镰,打头的是一名魁梧的独眼大汉,穿着虎皮坎肩,胸前挂着一圈狼牙串的链子,面目狰狞,出手即见血,端的是凶悍异常。
见到此人,冯盎目光一缩,大声怒喝道,“陈坦,原来是你”!
之前冯盎还在奇怪为何石卫们没能冲进刺史府,巫神卫是绝对挡不住他们的,就算加上武川卫,也不该一个进不来。
原来还有一方人马,这就不奇怪了。陈坦可是苍梧南越族首领,素来和石龙冯氏是针尖对麦芒,其家卫苍山卫最善丛林战,各个虽身体精瘦,但却灵敏迅捷,一柄钩镰砍削钩刁钻异常,而且此次陈坦带了百来名苍山卫,怕是大部精锐都给带来了。
石卫此次来的也就不过百来名,对上巫神卫和武川卫还能勉强抗住,再加上百十名苍山卫,如何还能抗住?没有彻底崩掉就算好的了。
陈坦听到冯盎的怒喝,跳出战圈,甩了甩手上的血迹,笑着对冯盎说道,“怎么,你冯氏兄弟能来,我就不能来,这冈州是你家开的?”
“你!要不是我祖母放你一马,你苍梧陈氏还有今天?”冯盎怒极。
“怎么?提你家老不死的压人?不是你家老不死的,我苍梧会没落至此?”
“你敢辱我祖母!石卫,给我杀!”辱及先人就是以冯盎的城府也是忍耐不住,暴怒之下顾不得许多,直接命令剩下的石卫不顾伤亡奋力冲杀。
“辱你又如何?正要称称你冯家的斤两,你奈我何?给我杀,杀光他们!”陈坦狞笑道,此次正是大好时机。
“冯岑翁!看你做的好事,竟然勾结南越朝我们俚人开刀!冯虏还不命巫神卫停手!”外围巫神卫竟然还没停手,冯盎恨意盈胸,朝着冯岑翁、冯虏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