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启元小心应付:“大哥毕竟是太子的老师。”
如若裴启元不是担负清台教学之责,本该去帝都担任仙傅一职的就是他。
哪轮的着裴家的小大哥呀。
事已定局,裴启元也懒得在这儿论长道短逞那口舌之快。
他放下过去,吩咐裴允聆:“明日御剑课,你挑几个资质不错的清台弟子去旁观。这些来清台听学的弟子们,奕剑还是有的看的。”
裴允聆笑言道:“三叔不会是想让弟子们去看郡主的笑话吧。”
裴启元装模作样道:“你方才不是说我对乔松看走了眼,不是说郡主的剑法不容易参破的吗。”
裴允聆会心一笑。
次日。
御剑课上,来旁观的人,果然比往常多。
不过这次的奕剑课没加成。
原由是,钟钊铭御剑的时候,没乘稳当,连人带剑掉到了湖里。
他不通水性,呛了几口水,被救起来了,好在是没有淹得太厉害。
可他的佩剑沉到了湖水里去。
钟钊铭落汤鸡似的站在水边,施了几次法都没能将佩剑从水里唤上来。
让人在旁边看了好长时间的笑话。
安世卿给凌霄打了个手势。
凌霄将霜寒祭入湖中,将钟钊铭那落水的佩剑给挑了上来。
霜寒归鞘,钟钊铭的佩剑也落入到了凌霄手上。
只见凌霄的手指一并,避开剑锋在钟钊铭的佩剑上一抹。
剑上的水分尽去。
旁人只以为凌霄那是顺手沥干了钟钊铭的佩剑。乔松却看得很仔细。
凌霄对钟钊铭的佩剑用了探灵术。
乔松曾亲眼见识过安世卿对他的佩剑藏锋用探灵术。
凌霄将剑还给钟钊铭。
钟钊铭敷衍的向他道了声谢。
凌霄更不给面子,在他谢字还未说出口之前,就转身走人了。
凌霄回到安世卿身边,小声说:“钟钊铭的剑,果然有问题。”
“我说呢,陇陵钟氏的这个小子也不是不努力,来到清台之后修为也有所精进,怎就御剑一术一直学不稳当。不太合常理。”安世卿对同窗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毕竟大家在一起上课一起修炼,谁有了精进,难逃别人的法眼。谁有短板,也是很容易被旁人抓到的。
在来清台的路上,钟钊铭就跟了她一路。从那时候起,安世卿便对他的情况有所怀疑。
在清台的这些日子,将钟钊铭的表现看在眼里,她更加确信钟钊铭的佩剑有问题。
之前她没有机会确认。
今日时机正好。
凌霄问:“此事要戳破吗?”
“不急。”安世卿安之若素,“且等着看陇陵钟氏对钟钊铭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态度。”
凌霄若有所思一阵,看向了被众人关心的钟钊铭。
佩剑之于一个玄修者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自己的佩剑上被人动了手脚,他自己却浑然不知。那一定是被身边最亲信的人下了手。
钟钊铭那么骄傲的人,若要知道了亲族中人要害他,还不知会落得何种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