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没有哪家大人愿意让自家的千金小姐来王府,即便有,焰棠也不会将她带进听雨楼,能让焰棠亲自带进听雨楼的女子,只有两个人,一为我,二为郡主司空翎,而且,前几日,翳告诉我,你就要回来了,综上两点,你只能是郡主司空翎。”
司空翎恍然大悟,数年不曾归,她都忘了此处是兄长的听雨楼,自意外发生后,除了她和父王之外,也只有兄长最为信任的侍卫了,她的突然出现,以林念菀的聪慧,自会轻而易举的猜到她的身份,林宇皓果然没有说错,是她想岔了。
“抱歉,嫂嫂,翎儿多疑了,竟然怀疑嫂嫂,着实不该。”
“无妨!”林念菀并不觉得司空翎有错,换做是她,她也该怀疑了,她怎么会怪司空翎呢?“一路奔波,甚是劳累,嫂嫂让人备水,你先洗洗,吃过饭后,好好歇歇,有什么话,等休息好了再说。”
司空翎抱拳,“如此麻烦嫂嫂了。”
林念菀失笑,好好的金枝玉叶,被扔到了军中,行为举止,甚至是性子都与男子无异,若是让朝廷那些老古董看见了,还不知怎么说呢?她无奈的摇摇头,出了屋子。
司空翎望着林念菀消失的背影,急切的问:“哥哥,父王真的无碍吗?”
“你连哥哥的话都不信了吗?”
司空翎毫不犹豫的说:“哥哥的话,我自然是信,只是圣旨上说父王病重,让我回京见父王最后一面,我担心哥哥和父王都出事了,日夜兼程,入城后,偶听百姓传言,心中惶恐,回府后,父王的院子重兵把守,不让人入内,而且管家告诉我,父王他”
说到这里的时候,司空翎几度说不下去。
“有哥哥在,父王不会出事。”
司空翎半跪在司空翳的身边,双手放在司空翳的双腿上,微微抬着头,颤抖着说:“哥哥,我怕!”
司空翳轻轻拍着司空翎的肩膀,“哥哥在,翎儿不怕!”他明白司空翎心中的恐惧,若是换做他,他也会如此,正是因为想要保护他们,司空翳才想拉皇帝下来。
“哥哥,我能留在京都助你吗?”父王无碍,哥哥定会让她回边关,为的是不让皇帝有机会插手她的事情,只是哥哥,你和父王危机重重,我怎么能放心?
“不行!”
司空翳严厉拒绝了,“过几日,我会想办法让皇帝松口,你务必尽快离开京都,翎儿,京都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司空翎倔强,不肯低头,“不行,除非你和父王也离开京都,哥哥,我不在乎什么地位权利,我只要你和父王好好的活着。”
“翎儿,这是我们的命运,不是我们想要离开,就能离开,他是不会放过我们,还有母妃,我不能让母妃死得不明不白。”
若说司空翎是司空翳的愧疚,那么璃王妃是司空翳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