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学那年,是大学院和奥扎奇打的最激烈的那几年。奥扎奇你知道吧,就是那种,莫名其妙的,不可名状的概念的集合体。多元宇宙最原始的一只奥扎奇在那几年,又从封印中跑了出来。那可是被称之为【真理屠夫】【宏伟扭曲】的存在。”
“寇基雷。”白夜明认识这只生物。
“对,没错。但是我们一般不直称它的名讳。你无论在哪个时空呼唤了它,它都终究会找到你。总之就是,前方在赞迪卡时空的战事越来越吃紧,于是我身为陶拉里亚大学的精英学生,要以身作则,就被投入到了战场,担任部队指挥官。”
“但是在这之前,我和我的大学恋人相恋了。那是我人生中最纯粹的快乐。原本我的生活中只有法术,只有力量。但是在陶大和她一起学习,一起讨论问题的时候,让我感到了别样的愉悦。她改变了我。”
“我跟她说,等我从战场实习回来,我们就结婚,就生子,就永远的在一起。”
这不是疯狂插旗么???这种话也敢说的么???
“那然后呢?”
“然后我从战场回来了。我很幸运的回来了。战斗的残远远地超乎了常识的想象,我每天清晨醒来,都庆幸着自己还没有变成怪物,还没有变成奥扎奇的孽裔。因为不止一次地,我身边的战友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就遭到了污染,整个人变成了屎绿色的鼻涕虫开始向周围的物体疯狂撕咬。”
“然后呢?你回来了,你的恋人呢?”
“她死了。”
“死了?”
“对,死在了非瑞克西亚人的手里。她奉命带队去处理一个村庄的烁油污化**。但是没想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污化**,而是一整只非瑞克西亚的军队从时空裂缝中定位到了多明尼亚,直接时空跃迁了过来。
她就这么光荣战死了,或者说,作为人类的她已经死了。不出意外,她应该被制成了机械标本,被非瑞克西亚之主,约格莫夫留作收藏。”
“节哀。”
“这没什么。我想说的重点在后面。我永远不能忘了她,我的挚爱,以至于我都没有删除有关于她的记忆。为此事我痛苦了整整三百多年。在这期间,我也爱了别的女孩子,也成家立业。也当了父亲,爷爷。
但是我始终放不下她,我想知道一个答案,我想知道如果我和她在一起,和她幸福的生活,会多么的快乐。在后来我爱的两任妻子都相继去世了之后,我再也忍不住了。”
“所以你做了什么?复活她?”
“没有,我重新制造了一个她。”
“重新制造是什么意思?”
“表面意思。我用她留存下来的体细胞克隆了一个新的幼小的她。然后根据我了解的她的成长轨迹,让她从小时候开始,就生活在一模一样的环境中。我准备了很久很久,甚至给一整个镇子,一整个城市的人都修改了记忆,让她的成长轨迹不发生丝毫偏差。”
“这样真的没有问题么?你这越听越像是邪恶法师了啊。”
“没什么,他们都是凡人,无所谓的。你听我接着讲,直到她被城市附近的一所大学录取。因为她的克隆体没有火花,自然是进不了陶大的,所以只能是附近的一家普通施法学院。我就封印了我的所有记忆,也像个萌新一般地进入了那群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