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路,自己之所以可以这么顺利的进入到镇子中心,这么顺利的找到巡逻队巡逻的间隙,恐怕也是在师兄的示意下之下故意给自己卖了个破绽。
甚至于如果自己一开始就打算从镇子东面的封锁线进来的话,恐怕最终的结果也是有惊无险,并不会有什么差别。
白夜明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就已经被发现了。有可能是在镇子附近的时候,有可能是在城市里调查邮路的时候,甚至有可能他们刚刚从建木研究所出发时,行踪就已经在师兄的掌控之中。
唯一让白夜明想不明白的一件事情,就是师兄大费周章地把自己留在这里,他图什么啊?
自己和师兄之间虽然有着滔天的恨意,但那是因为当初诱骗自己去实验区域,最终给凤春阳签下卖身契,从而被迫经手无数杀孽的人,正是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冠师兄。
自己恨他是理所应当的,他凭什么对自己也有这么深刻的恨意呢?
“师兄现在可是满意了?不知师兄大费周章,为了与师弟见这一面,是有何贵干啊?”
“满意满意,自然满意。师弟你我的二十七年没见,你躲在建木研究所里逍遥快活,可是不知道师兄我的相思之苦。我盼着这一天已经整整盼了二十多年了,盼着你落在我的手里。我好让你明白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
说着在他摆了摆手,就从他身后走出了两个一看就是屋里程度比普通士兵高一个量级的壮汉,一左一右地架住了白夜明。
“师兄,你就算要送师弟我路,也得告知一下原因,让我做个明白鬼啊。我自忖在学院求学的时候。对各位师兄也是尊重有加,怎么会给师兄你造成了这么深的误解呢?”
白夜明想通了整个环节,所以他打定主意就是一个拖字。因为就凭着自己师父凤春阳那疑神疑鬼的毛病,师兄玩的这手小把戏,他没有道理不知道。白夜明就等着凤春阳缓过神来把自己召唤过去
因为自己师兄的这个破计划,让自己这么顺利的来到这里。实际干扰到了凤春阳的计划。想必那个疯子不可能不介意这件事情。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也要将计就计和自己见一面,不然早就把师兄一个耳瓜子给打出骨折来。
“好啊,那我就要师弟做一做明白鬼。你一个从乡下来的泥腿子,凭什么能进帝国学院跟我们一起学习,一起相提并论。
你就是一个学农,在土旮旯刨食,忍受着嘲笑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敢反抗?还敢蛊惑师父把你带进了保密实验里?我就想不明白,所有误闯实验D区的人下场都是一个死字,为什么师父偏偏对你青睐有加,手把手教你所有的提取实验的技术?”
“那还要多亏了师兄你呀,是你给了我这么一个翻身的机会。那天我其实没有进到D区,就被师父在门口拦下了。不然早就真按了师兄你的意愿,成了孤魂野鬼。”
“所以你该死,你几十年前就该死。你一个乡下来的学农,凭什么能把实验做得这么好,凭什么你一次都没有失败过?这二十几年来,每次我实验失败,师父都把你挂在嘴边。凭什么我要忍受一个你泥腿子对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嘲讽?”
然后他理了理衣襟,走前来拍了拍白夜明的脸:
“行了师弟,师兄也就不跟你废话了。你也别指望你在镇外带来的那几个小伙伴们来接你了,醒醒吧。居然里头还有4个黄金战士。师兄我都知道了,还能犯着错误,让你在这里跟我拖时间么?你就绝望吧,在临死之前绝望吧,我就想要看到师弟你这样绝望的表情。”
“哦,是吗?冠师弟,你还有这么变态的癖好呢,这么多年来我怎么不知道?”说着,在他的身后,又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