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身上是有点钱!不过我敢跟你打个赌,我身上的钱不够咱们租房子用!而且,这不也是她给的钱!”
“会还她的!以两倍的钱还她!”李广搂住张秀的脖子,笑道:“你说打赌是什么意思,莫非全花光了?”
“花倒没花光,只是不多也!”张秀打怀里掏出钱袋,叮叮当当的晃了晃,道:“里边剩下两重的金疙瘩一块,三株大钱四个!”
“七八两金子你在六天之内花得只剩一两,怎么花的?”李广夺过钱袋子一看,里边孤零零的躺着一个金疙瘩另有四个大钱。
“我一直以为那是白给的,白给的不花白不花,这几日与王马倌吃最好的酒菜喝最好的酒,你没见他都胖了起来吗?”张秀笑道,趁李广不注意,从强有力的胳膊下钻了出来。
“我每天跟着那些娘们只能混个半饱,你倒天天的酒足饭馆!”李广作势要踢张秀一脚,笑骂道:“还好剩了一两金子,估摸着也够咱俩租间屋子凑合着过了!”
“大哥倒乐观,我看十分的难办!明天就得去见各自的头子,总得有身不太寒酸的衣服穿吧!需不需要花钱去买?你我从今往后一个是郎中一个是卫士,出入总得有马车,最不济也得有辆牛车吧,需不需要花钱去买?有了车还得雇车夫,我倒没什么,你一个郎中亲自赶车,还不成为长安城的笑话?嗯,还有随从,管家,不然值了一天班回来后连顿热饭也没有,那可太惨了点吧!还有……”
张秀就跟一个精打细算的主妇一般,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了进去,将李广的脑袋都搞大了。
“算了算了,那些暂且不用去想,先买套衣服租个房子,过个十天半月发了饷银再考虑其他的事情!”
“大哥,我倒有个主意!”张秀嘿嘿一笑,道:“你把剩下的钱给我,长安城里这么多人,一定有不少爱赌之人。碰碰运气,说不定能够翻个十多倍,那是……”
“给!”李广把钱袋递了过去,等到张秀伸手要接,虚踢一脚,道:“我给你一脚,够不够?”
……靠鼻子下边长的那张嘴,李广与张秀打听出长安城内有两个较大的市场,分别在长安城的东角与西角。他们两个现在位于长安城的东北角,被称为东市西市的两个市场距此都有十里往上。天,马上便要黑了下去,又劳累了一天,两人在附近找了个较小的织造业市场,入内买了两件衣服。出了市场,就近找了个里,向里监打听了有房间出租,直奔里边而去。
钱袋里只剩三百多钱,一问房租价格,月租竟为一百五十钱,而且租房的还是个小官吏,翻着眼抛了句:“最少租一年,钱物一次付清。”
囊中羞涩,两人只得从中退出,继续寻找。很快,两人便发现越往东走房屋租金越便宜,而且还可以打商量。最后,在一处商人聚集的里中以每月三十钱的价格租到一间房子,预付了三个月的房租便临时成为房子的主人。
交了钱物,在房主的带领之下,又找到里监登记一番。起先里监左右推诿,后在房主塞了三个大钱的贿赂之下,方给办了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