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会料理那你还敢来莽地,你不怕死么?!”时小白现在只庆幸自己足够谨慎,在进入莽地前问了问这个不着调的食神,不然一代食神若是死在这种地方,岂不是冤枉。
“不是有你么?你可是我的食奴啊。”时申对于时小白的质问表现出极大的不理解:“楞在这干嘛,盐湖还有段距离吧。”说罢便径直向石碑后的莽地踏入,倒是走的风轻云淡。这一个反问倒是反把时小白问住了,的确,作为那劳什子食奴她的任务便是护食神周全获取食材,这样的话……时小白一咬牙,跟着时申走进了莽地。
若是真死了,也是死的这个时申,自己跑便是了。虽然这样做有点不地道,但是最重要的还是生命吧,这可是拓荒者的信条啊。
这么一想时小白倒觉得问题也没有那么严重了,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感觉跟着时申踏在莽地的脚步都轻快了几许。时申这时却忽然转过身,对时小白郑重的说道:“忽然想起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食奴契约有主死奴死的效力。”
什么啊你是看透了我的内心吧,还有这不平等的条约是什么啊!时小白在心里大喊道。但作为一个,嗯,谨慎的拓荒者,她脸上不把这种情绪表露丝毫,如果不算她那骤然扭曲的脸的话,像是开玩笑般说道:“你在开玩笑吧,这种口头的契约哪里能有这种效力。”
“开玩笑?”时申微微皱眉思索片刻,略有些不解的道:“据我所知,开玩笑是指用轻松幽默的方式逗乐别人,作为契约关系的主方,为什么我要逗乐你?”时小白被时申过于学术并且耿直的问题梗得说不出话,时申继续说道:“那个虽然是口头契约,但是我被设定了这个契约言出法随式的效果,所以虽然看起来是口头契约,但在我说出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复杂的契约法印结成。”
根据与时申的对话经验,时小白难以去不相信时申说的话。
也就是说……时小白警惕度调至最高。
“小心!”时小白以极快的速度推开时申,同时挎在腰间的短剑出鞘。只见得一道疾光奔来,恰撞在时小白瞬间出手的刀刃之上,没有声音,但时小白刀刃上的莹绿色血液表明确实曾有生物疾驰而来,并且被刀挡下。此时似乎世界又重归了平静与祥和,风声飒飒,吹动得草地的露珠微颤,终于是坠落在地上。
但从时小白的眼中却看不出丝毫的平静与祥和。
来了!
时小白纵身向前一踏,手中剑向前极快一刺,只听得一声轻响,时小白的手再收回来的时候刀刃上已插着一只手掌大的蝗虫。准确的说是蝗虫的魔化体,那蝗虫的一双复眼变作了纯粹的猩红色,三只单眼却呈混沌般的黑色,其翅狭长,附有玄奥的纹路……
“其上的纹路可是大有来头,似乎能使得声音变得微弱,刚才它袭击的时候能无声无息很大程度就是依赖这个。对了,潜行符就参考了这个纹路,当然那个要更为的繁杂,”时申不知何时已走到了时小白的身旁,温声解说道。时小白瞳孔一缩,刚才她竟然没有察觉到时申的忽然走进?不过仔细一想倒也想明白了这是为什么,方经历一战,神经看来有些过于放松了。
时申用左手开始拨弄已经死去的应该算是幼年体的蝗魔,像唠嗑似的随口说道:“我没记错的话它是纯粹靠冲击力以及啃咬对猎物造成伤害,而自身是无毒的吧。”
“是这样没错……”时小白顺着时申的话也随口应道,等等!
“那么……”时申露出灿烂的笑容,正如时小白所突然意识到的那样说道:“我们就吃掉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