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研究了两三天,又拍了一大堆的照片,但雷崇海在将胆式瓶交给徐晋的时候,那表情依旧就像虽然那在漂亮大姑娘身上享受够了,心满意足了却依旧欲求不满一般,恋恋不舍。
“别这德行行不行?咱们是准备靠这赚钱,不能抱着它当饭吃拥有过就成了!”
徐晋接过胆式瓶,没好气的白了雷崇海一眼,同时压下了拿出那对比这哥窑胆式瓶好精美好几倍的天字款白釉杯跟对方炫耀的想法。
要不然,就这家伙这德行,他真的怀疑对方又要几天不出门,到时候自己是串串子铲地皮都干不成,只能继续在家里坐吃山空……
拿出电话,本来想直接联系瓷器类的收藏大家马末堵,但最后想想,徐晋决定还是先给王时襄打个电话。
王时襄既然给了徐晋马末堵的联系方式,那么回头肯定已经跟马末堵招呼过,以马末堵的名气地位,肯定不至于坑徐晋……
这点,徐晋是放心的。
但他之所以依旧决定先给王时襄打电话,根本就不是怕被坑的问题,而是因为他正好也想见见王时襄,说说卢奇候的事情……
虽然王时襄现在肯定也已经知道卢奇候出事的事情,但终究,自己这边专程找他说这事,更显得正式一点。
“哥窑胆式瓶?小徐你没看错吧?确定真的是哥窑?”
听完徐晋的电话,王时襄立即惊诧了这特么才捡漏了一个宣德御制的宣德炉,这一转眼,又得手了一个难得一见的哥窑……
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王老,就我这眼力,难道你还怕我会给打眼不成?”
听到王时襄那吃惊的语气,徐晋心头忍不住的得意道。
“赶紧带上东西,我们在东来顺碰头我还真就不信你小子有这么好的运气……”
感受到徐晋话中的得意,王时襄气咻咻的说完,便挂了电话,然后联系马末堵。
此刻,马末堵正在自家的四合院里喝着茶,优哉游哉,院子里到处都是花卉,盆景,不少鲜花正在怒放。
在那些花卉之中,正有一个身材干瘦满嘴龅牙三十来岁的男人正在忙碌着,又是打扫又是修剪,忙的不可开交……
“晓纲啊,别忙活了,过来喝茶吧!”
看到对方一脑门子的汗,马末堵有点不好意思的招呼道:“我说你啊,每次一来这又是打扫又是忙活的,搞的就跟个清洁工一样,要给人看见,那非得说我这待客之道有问题……”
“马哥,瞧瞧你这,我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么……”
冯晓纲龇着乱牙笑的一张脸皱成了一团。
“成啦,认识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别忙活了!”
马末堵叹气,摆手道:“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到底啥事?”
冯晓纲倒是一点都不因为自己的心思给马末堵看穿了而难为情,干笑两声道:“马哥,我攒了个本子,想拍电影,可这有关方面的关节打不通不说,这投资也成问题,马哥你人面广,想找你帮帮忙……”
冯晓纲一心想拍电影,这马末堵是知道的,但他有点奇怪的是,对方怎么找自己,而不是找王硕。
毕竟,虽然当初这家伙算是跟着自己的影视组入行的,但后来对方就成天跟王硕混了,而自己现在也不搞这些东西,专心搞收藏了这家伙不找王硕而找自己,有点说不通啊!
“王哥那不是,相关方面要封杀他么?他现在自己都要去国外避风头,哪里能顾得上我啊……”冯晓纲道。
马末堵不悦道:“那你的意思是,他好的时候你跟他混,现在他有难了,你跟他就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马哥,我知道这样做是我不讲义气,可我也得活啊……”
冯晓纲道,然后就抽抽搭搭的抹起了眼泪……
一三十大几的老爷们,这说哭就哭的,要在外头给人看见,怕是得让人叹为观止。
但马末堵明显是知道冯晓纲脾性的人,对这一幕是一点都不陌生,但也腻歪的不行,喝道:“成了,别哭了!”
冯晓纲便抽嗒道:“马哥,求你帮我一回,我这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不是我不帮,实在是我现在都不搞那些了……”
马末堵说着,电话却响了。
一听王时襄说哥窑,马末堵顿时激动了,根本顾不得搭理冯晓纲,便要直接出门。
“马哥,马哥,你这去哪儿啊,我跟着你一块儿去呗……”冯晓纲死皮赖脸的追出来道。
“我说你怎么跟个癞皮狗一样?”
马末堵郁闷道,冯晓纲则腆着脸道:“我就是想帮马哥你开开车,马哥你这身份,自己开车像啥话呀……横竖我这会儿也没啥事……”
虽然讨厌这家伙,但人家这么死皮赖脸的讨好着自个儿,马末堵也实在拉不下脸来赶对方走,只得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