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彤还在傻笑着,就听见走廊上一阵吵闹,男人的咒骂声混着女子的惊哭声,乱成了一锅粥。
香弦偏着头听了一下“似乎是颜儿”说着往外走去,徐守彤紧跟其后。
一到走廊果然是颜儿在哭闹,此刻她正披头散发的,身上连片布也没有,全身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人人都伸着脑袋在看,还有低声偷笑的,却无人上前制止,这让徐守彤很不舒服,恍惚的就想起了那个梦。
那糙汉扯着颜儿的头发在地上拖行,间或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夹着些地方话,徐守彤听不明白,颜儿哭得直喘,可就连老鸨也是站得远远的劝,不敢靠近,那糙汉又打又骂的根本只字不听,或许是嫌颜儿哭得烦了,更是一手拎着头一手掐着腰,将人高高举起,从楼上直接摔了下去,众人惊呼出声,徐守彤箭一般的窜了出去,将人接了个满怀,稳稳落地,又将外衣脱下,把颜儿裹了起来,推给追下来的香弦,而后朝那糙汉拱手道“这位爷消消气,她若是不好,大可换一个,翠香楼最不缺的就是听话的姑娘,爷何必动粗呢”
“又是你这个小白脸,早先就看你不顺眼了,现在还敢跳出来管爷的事,爷今天就替你爹娘教训教训你”
那糙汉说着就跳了下来,徐守彤此时方有些后悔,这人根本是个油盐不进的混子,直觉自己不该冒这个头。
糙汉功夫底子太差,基本就是靠蛮力在乱打一气,徐守彤只守不攻,不多时就把他累得气喘连连,老鸨忙奔过来劝和,又是赔笑脸又是往外掏银子“孟爷消消气,这点钱就当颜儿赔不是的,没把孟公子陪高兴了,该打该打”
徐守彤正单脚踩在栏杆上,她不想将事闹大,也跟着说道“是在下不懂事,孟爷消消气”
围观群众却看得不高兴了,从楼上扔了酒杯下来,落地便绽开了花“打啊,倒是打啊,就这么躲来躲去的,像不像个男人啊”“孟爷你上啊,连个小白脸都打不过,还怎么降服这翠香楼的女人啊?”
那孟爷四下望了一眼,咬牙恨到“你给我等着,我要你好看”说完就掉头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