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杨威廉来说，这完全就不能称之为是一场战斗，更准确一点，说是“调教”也不为过。

九龙不停地变幻着攻击模式，令杨威廉难免顾此失彼。

一番“调教”之后，杨威廉已经被龙剑划得遍体鳞伤。不过还好，都是些皮肉伤，九龙特意避开了要害。

“这就已经要到极限了吗？我的招式被称为‘机龙十八式’，还只是刚刚过了一半呢。”

这个时候，九龙刚刚使出了机龙第十式——龙蜃。那同样不是单纯的攻击招式，而是能够通过电子迷彩而将机械龙的身体变成隐形的模式，以发动更加有效的攻击。

“已经快过半了吗？我以为还只是在热身呢！”杨威廉继续打着嘴炮。不过，从他一身的伤痕来看，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杨威廉当然知道，九龙并没有使出全力，只是单一地使出机龙十八式，要是他将这些招式搭配起来，自己怕不是坚持不了几个回合吧。

不过，知道归知道，嘴上的气势可不能输。

杨威廉明锐地观察到了机械龙移动时产生的空气波动。他举起霰弹枪用火力压制，之后又挥动枪身，连带着固定在枪口的大马士革刀将一边的机械龙逼退。

他为了同时使用高斯霰弹枪的远程攻击和大马士革刀的近战能力，而将大马士革刀像是刺刀一样安装在了霰弹枪的枪口。另一方面，由于加装在了霰弹枪枪身上，大马士革刀变成了一把长刀。

“你嘴还真是硬呢！”说着，九龙双手一挥，四条机械龙变幻了位置，再次向杨威廉发动了攻击。

从一开始到现在，九龙仍然只在用四条机械龙来发动攻击。大概是他觉得这样对付杨威廉就够了吧。

“在这么个时代，人的灵魂、人格、性格都会因为没有地位和金钱而软化。我只是不想自己的嘴巴也变软了。”杨威廉握住枪托，将大马士革刀画出一个刀圈，将袭来的机械龙逼退。

“那么说，你别的地方已经变软了吗？”

“切，这是个人隐私问题。”杨威廉本能地低下头看了看某个部位，然后回答道。

之后，杨威廉又问道：“你和那个女孩到底什么关系？”

听到杨威廉的提问，九龙的攻击突然停滞了下来。

看到对方没有回答，杨威廉继续说道：“既然你的目的是想方设法不让女孩落入欧米伽城寨之手。那么，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我杀死，这样谁都找不到女孩了。”

“也许我是害怕你将女孩藏在一个地方，如果我不把女孩亲手抓在自己手里，就害怕有机会还是会被发现。”九龙冷冷地回答。

“但我刚才明明向李云说：‘如果我死了了，谁也就找不到女孩了！’”杨威廉看向九龙，“你猜的反应怎么着？她很紧张！虽然我只是说漏嘴了，但她的反应说明了一些问题——你们很在乎那个女孩。”

“你已经有自己答案了吗？”九龙脸上没有显露出明显的表情。

“这次又轮到考验我的智力了吗？”杨威廉用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宁愿和我大费周章这么久，也没有选择更加简单粗暴、同时也是你们更擅长的方式，说明这个女孩不光是她作为东方润龙的续命器很重要，而且，她本身就和你有很深的渊源。”

“……”

“考虑到，和东方润龙细胞的排斥反应，这个女孩应该和他有着亲密的血缘关系。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杨威廉特意在这里停顿了一下，“那就是那个女孩是你的妹妹！也就是东方润龙的亲生女儿！”

“哈哈哈……”九龙发出了略带嘲讽的笑声。

“怎么？我猜错了吗？”

“不，我是在笑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