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辰有些失态的表情，陆自明满不在意地说：“别给我装了，我都知道了，现在我只想听听细节”。

“啥细节，陆老前辈，什么叫打得什么鬼主意啊，我可没干什么坏事。”，慕辰心里虽有些打鼓，但仅凭这几句话就想从执行过间谍任务的他嘴里诓出情报，那真是笑话。

“呵呵，露馅了吧。你个兔崽子，你怎么会认识赵钱，还给我装”，陆自明突然诡秘地一笑。

晕死，姜还是老得辣。居然没调整过来，一下被带沟里了。

为什么？

因为慕辰不应该认识灵草堂的赵钱，是甄大夫认识才对。慕辰的回应已经露出了马脚。

“你也别奇怪，自从我那孙府女婿下床摆宴的时候，我就已经收到风了，这整个皇城哪里没有我的眼线，你回去灵草堂的事我自然知道，你以为我在陆府和你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我感谢的是你救了孙将军”

“我说前辈，就单凭我进入灵草堂你就肯定我认识赵钱？”，慕辰有些不服气道。

“看你还不死心，你身边的这个小怪物是什么？难道你不是用它治好了我的女婿？”

好吧，慕辰认输。假扮大夫的事是没救了。

“那你也不能说我打得什么鬼主意啊”，慕辰突然觉得陆自明并不是在责怪他的意思。

“别说你不知道，那赵钱开个灵草铺子，这几天一天到晚往外面跑，除了带你去了一趟我女婿家孙府外，几乎都不呆店的，这是什么掌柜老板？”

陆自明开始连续抛出问题，语速越来越快：“而且，经我手下判定，这个赵钱脚下功夫不错，至少已经超过中阶高级了，跟了几次都跟丢，这种人怎么可能只做正经生意？”

慕辰被问得背渗冷汗，心思急转。

这陆自明好生厉害，竟然知道那么多，这盘问的技巧也是十分高明，任他受过专业训练，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他还知道什么？要如何回应才不会这么被动？

“哎，陆老前辈，实不相瞒，既然你调查得这么详细，我也不绕弯子了，赵钱掌柜也是我师傅认识的一位友人，是我师傅安排，让他带我进孙府，以大夫身份医治孙将军，并且着实调查他好友寄兽房费掌柜的死因的”

慕辰表面也不慌张，给出了自己的说法。面对对方已经掌握相关情况的，这半真半假的回答是最好不过。

“哼，董守这个戏精认识的高手还真不少啊，这两个掌柜实力都不弱，都不正经干买卖，一个突然被杀，一个突然带你来打探我两个女婿家情况，一窝子的骗子，能有什么好事，快说，到底有什么阴谋？”

陆自明冷哼一声，语气冰冷，气势压人，似是要准备发难一般。

“前辈容禀，晚辈自当解释清楚”，慕辰坐在那里表面上稳如泰山，并没有表现出做贼心虚的样子，实际上内心已是波翻浪滚。

“慕辰认为，家师并无恶意，他一心求闲，无意江湖争端，下山之时责令晚辈弄清费掌柜死因即可，不得节外生枝，也无其它任务交待，至于两位掌柜与家师关系之深浅，慕辰并不知晓”

陆自明听后略微沉思了一下，道：“嗯，其它人我不知道，但说你不知道这两个掌柜情况倒还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