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事情?不着急,慢慢道来!”
台上坐着的八字胡须小眼睛,一副刚刚睡醒模样的人,就是东安县的县令——马保德。
虽那禅定寺不在县内,但根据当朝律法,寺庙道观,皆以最近府衙管辖。禅定寺附近已无其他郡县,自然去报于那东安县县令。
“禅定寺,里,里,来了一帮强人!把师兄们……”
说到这里,小和尚眼泪已经哗啦一下喷涌而出,跪在地上不停的抹眼泪。
站在县令旁弓背鼠眼一人,趁小和尚抹眼泪停顿之际,凑到县令马保德身旁,轻声轻语。
“县令大人,据手下捕快们报,那禅定寺,来了火教徒。”
听闻“火教徒”三字,县长原本的睡意全无,眉头叠起一层层褶皱,嘴角向下发颤,眼珠在眼白间来回闪动。
“那火教徒,可不是我们小小县衙能招惹的…”
话止于此,县令放在案桌上的手微微抬起,示意身旁之人止住话语。
见县令站起身来,眼珠四处乱看,目光飘忽不定,又在小和尚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好了,本官已经知晓。此事重大,待本官思虑好后,定设计办法,去解那禅定寺之围。你…你先行回去,本官自有办法…”
“县令大人,可,可是那…”
“好了!”县长一声高喝,止住了小和尚话语。
“本官做事,还要你指点?来人送小师傅回去!”
县令与左右之人退回后屋去。两旁捕快架起小和尚,送到外面去了。
与其说是“送”,不如说是“扔”。
“去去去,大人已经说了会处理!莫待在衙门口啼哭什么的!”
随即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将小和尚隔在县衙外面。
“你速去叫那捕头,点些人手去看看寺里情况怎样。”
“大人,大人,莫不是县令大人真的要去与那拜火教的火教徒斗起来?要知道,那拜火教个个心狠手辣,都是啖肉饮血之辈。听闻那南溪县的所有官府人马,都惨死于他们那些人手上,南溪县县令一家更是被血洗!难道县令大人也要像那南溪县一样?”
关于“南溪县惨案”,县令大人当然已有耳闻。听闻那南溪县县令林胜,因半路劫杀火教徒,被拜火教人寻仇血洗南溪县衙,血灌南溪县衙府,场面惨不忍睹。
“这……”
“大人,根据小人所知,那拜火邪教,但凡出来,皆有一头领乘人力轿子而出。可此番却未见其人力轿子,想必只是途径此处,不会在本县多留。”
“好,既然如此……”
县令马保德听闻此事,倒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急忙坐到案桌前书写一封。
“你叫县内值守,凡是天黑之后,不许叫人进出。再派人将此信送往南郊城,报于那吕大人,叫他发兵救我县。”
“马大人,听闻那凌霄城裴将军与司徒大人暂居于那南郊城。依裴将军性格,若是听闻“拜火教”之事,定一同前来相助!”
“那是最好,若有裴大人相助……什么?司徒大人也在?”
“正是那新任丞相不久的司徒大人,此次司徒大人与裴将军一同去的那南郊城。”
“若是司徒大人来了,我到有些不放心,听闻这司徒大人上任,经常弹劾下撤许多官员,性格叫人琢磨不透,古怪至极,难以对付。我恐此番司徒大人治我个‘不作为’之罪。”
“那……大人我们该如何是好?”
“这样,此信先交于那驿站的人,晚间封锁来往出县道路,等上几日。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或者那寺里情况有变,我等再送信求援。”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