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真的是只乌龟,是只乌龟呀。”
“啃骨头的那小子是条狗,这个只吃素的小丫头是只兔子,我,我是个带壳子的乌龟。”
老乌龟依旧滔滔不绝地说着醉话,一旁的刘科,这时候连掐死他的心都有。
好在,老乌龟的大实话,德叔半句都不相信。
别说是乌龟,喝醉了酒,说自己是蝙蝠侠的他都见过。
加上刘科的忽悠,在德叔眼里,老乌龟就是个典型的,耍酒疯的不得志老男人。
“老哥,那句话说的好,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多少有点绿,咱都这岁数了,把啥事都看开点吧。”
德叔按照他自己的思路,小声的劝导老乌龟,同时也不再给老乌龟倒酒了。
老乌龟自言自语不断,不过没谁再理他,刘科和德叔对饮,顺便聊起了西坨村的村长。
“周建业这个人,有点本事,但人品不怎么样。
他平时借着手头上那点权力,没少吃拿卡要,村里人心里头都有数。”
“既然大家心里都有数,那怎么还让他当村长啊,没人向上面反映问题吗?”
“这就是他有本事的地方了,不管对上对下,周建业都能左右逢源。
而且在招商引资方面,这家伙也有一套,几年下来,给村里引进了不少小工厂,给村民们提供家门口的工作岗位,不用进城里打工,也能有不错的收入。
所以即便是知道这家伙手脚不干净,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是把周建业给弄下去,换上个屁本事没有的,还不如让他接着干。”
毕竟还要去找人家办事,刘科和德叔聊了不少,对周建业这个人,也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
话说回来,刘科和周建业打过一次交道,就是墓园租赁村里土地的时候。
现在琢磨一下,要是当时给周建业送点礼,没准租金能下降一大块。
一年十万块钱的租金啊,想想就觉得心痛,只能怪咱当年太年轻,不了解那些暗地里的小动作。
聊天间,饭就吃的差不多了,粉粉兔早早就吃饱坐到了一边。老乌龟吃了几口菜,酒劲儿下去,人变得清醒了一些。
至于二哈,在消灭了一个大肘子之后,闻出了身边刘科的情绪变化,为了保住自己的狗头,也只能恋恋不舍地放下了筷子。
就在德婶正要收拾桌子的时候,村里的大喇叭广播突然响起,一个急促的女人声音,传到了众人耳朵里。
“我是李燕,村长家的小孙子找不着了,有看见过的村民赶紧来村委会。
没看见过的,都去村口集合,结成小组帮忙找孩子。”
同样的内容,重复了三遍才停下,刘科这时看着德叔说道:“这是个机会啊,咱要是帮周建业把孙子找到,办户口的事就妥了。”
“确实是个机会,咱们先去村口问问情况,就算不找周建业办事,要是孩子真让人给偷了,咱也得出力帮着找。”
“咱们不去村口,直接去周建业家,我大侄子在亚马逊的时候,学习过痕迹追踪,没准能看出点什么来。”
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听完广播的内容,刘科就知道老乌龟他们三个的户口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