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弯腰诚心求教道:
“兄弟,咱俩身材差不多,这样的瘦小身材,我从小到大一直很自卑,社交恐,容易受惊吓,不敢看女生,你为什么那么自信,能教教我吗?”
陆凡有些懵,他最怕这样的人,奉上银子虚心真诚求教,无意中把自己讽刺了一顿。
自己又是个讲道理的好人,对待这样的人的确不知所措。
陆凡认真思考了一下,他觉得这种事要从两方面入手,一是自身原因,二是外部原因。
想通后,陆凡拍着他的肩膀道:“兄弟,如我这般优秀的人天人间无出左右,不过,你想有自信很简单。”
“一是补肾,多吃一些虎鞭牛鞭驴鞭即可,你说的以上症状都是肾虚的表现。二是要有很多银子,天天受人吹捧,自然就有自信,而且还能膨胀。”
柳条男怔怔的听着,不一会儿,突然间喜上眉梢,他悟了,找到了人生方向,激动的热泪盈眶道:“兄台大才,在下受教了。”
柳条男迈着自信的步伐返回了队列,刚才软软摇摆的腰肢,现在像柱子一般坚挺,走起路来噔噔作响。
“还有谁?”陆凡双眼如电再次扫视众学子,受了柳条男的影响,他气势比刚才弱了一些。
很快,一个风流潇洒的公子哥走出队列,摇着一把山水折扇踱步来到陆凡面前,行了一礼奉上5两银子和一张心形的红纸,小声道:
“麻烦兄台,将我的心交给白姑娘,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陆凡傻傻的接过银子和心形纸,这银子赚的太轻松,他不忍拒绝。
古语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经过这两件事,陆凡的气势直线下降。
想和人干一架,显摆显摆武力,真难!
他真的高估这些学渣了,起初人人想揍他,自从陆熊说干不过他,这些人都蔫了,一个不信邪的都没有。
都是死脑筋,一点怀疑精神都没,人云亦云,铁定一辈子是学渣。
学子们都很怂包,一个血性男儿也没有,陪考团的许多庄稼汉不干了。
这个小瘪三胆子真大,当着他们这么多人面公然打劫,不能忍。
“我来。”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子声如暴雷般响起。
队列一旁黑压压人群中,走出一个壮硕的中年大叔庄稼汉,赤露双臂,古铜色的皮肤泛着黑黝黝的油光。
见有人带头,又有几个和他类似的庄稼汉纷纷走出了人群。
七个气势汹汹的憨厚庄稼汉,迈着散乱的步伐向陆凡大步逼来。
淳朴的乡下人没有单挑一说,碰到泼皮无懒都是一哄而上。
这是乡下人的优良传统,不装逼,只讲究实惠。
陆凡望向朴实的庄稼汉们,有些无奈,他不想打无过之人,他们最多算是教子无方,只想替他们管教一下坑爹的儿子。
领头的大汉走到陆凡面前,并没有急着动手,愤愤的道:
“小子,刚才莫师长说你有进士之才,俺本来不想揍你,可是,你要打劫所有人就太过分了,俺家小子什么也没干啊。”
“我是一个讲理的人,可是你家小子干没干我不知道,只要他能指出一个动口或动手的人,又没人指认他,就不用赔我精神损失费。”陆凡道。
“啊,原来是这样。”七人齐齐应声。
他们来的快,去的也快,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原路退回去了。
陆凡一脸懵逼,这也太滑稽了吧,本来想小试身手震震众人,没想到又是这样的结局。
此时,金虎和狗子带着一众乱哄哄的小弟跨进长山学院,院长一直注视着学院大门口,看到来人,一张老脸笑开了花,似乎焕发了第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