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川。

“········”

“········”

“看来，袭击了宁远洋的人，并不是那位流浪汉呢。”9.9在我身旁率先坐起身，用手拢了拢她的头发。

“嗯···”

“你是在为囡囡的死感到难过么？”

“有一点···”

上次的观测和之前有所不同，观测的对象并不是人类而是一条狗，一条叫做囡囡的宠物狗。

“三河川里记录的生灵，最后的结局都是死亡，这无法避免，况且····囡囡的识魂或许并未完全消散。”

“诶？”

面对我的错愕，9.9回应出一副“你在惊讶什么”的表情说道“之前的观测中不是有着类似的例子么？”

经过9.9的提醒，回想之前观测的时候····

“白绫！”

对啊。

寄宿在墨梁身体里的那个鬼魂。

“也就是说···囡囡变成鬼了？”

狗鬼？

9.9摇了摇头“你的这种说法并不准确，生灵在身体消亡之后，没有了体魂的束缚，如果识魂足够强大的话是有可能存留在世间的。”

“虽然你这么说，可··你这种描述在我的固有观念中，就叫做鬼···”

“不，识魂的存留和你说的鬼还是有很大的不同之处的。”9.9否定了我“并不是每一个生灵在‘死亡’后识魂都会存留，只有少数生前拥有未了心愿的生灵，识魂才会有存留的可能。”

“·······嗯，你知道么，你的这种描述··在我的固有观念中，叫做怨鬼·····”

“我希望你能按照我说的来理解。”9.9的态度很坚决。

“好吧。”

不仅坚决还很强硬。

“那····像是白绫这种情况，用你的说法会怎么解释？”

如果用我的固有观念这种情况应该属于鬼附身，但也仅仅属于听说过没见过的传闻，正常人是不会相信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现在所处的三河川和所经历观测的过程，正常人谁又会相信呢。

“白绫和墨梁，属于一种很奇特的个例，一时间···我也不是很明白。”9.9一副沉思的模样。

正当我犹豫该不该提出质疑的时候，9.9很快继续说道“我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存留的识魂只能做到同与之‘相似’的生灵进行意识间的串联，而像白绫与墨梁这种相互之间保有独立意识的·····很罕见。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人，同时在共享着一个身体。”

“我不太明白你说的哪里罕见，比如9.9你刚刚提到，其他意识间的串联一般会是怎么样的情况？”

“那种情况······与你进行的观测会有些类似，但本质上是不同的。你在进行观测时会单方面的接收到观测对象三魂的所有信息，相互间····不会进行干扰。而识魂串联只存在于识魂的层面之上，随着影响程度的不同，受影响的情况也会有所不同····像墨梁这种情况，白绫明显已经影响到了他的体魂。”

“也就是说，墨梁昏倒的原因和白绫有关？”

“没错。”9.9点着头“如果把人的体魂比作一个空瓶子的话，你的体魂强度决定着瓶子的容量，而识魂就是这个瓶子里所装的水。如果水量超出了瓶子本身的容量，瓶子就会产生变形甚至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