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耍小性子,你偷了东西本来就是你不对,现在苏雅原谅你了,你怎么还不识好歹呢!”贺老师痛昏脑涨。
他的这一套对好学生无往不利。不过此刻的祁云,空有好学生的成绩,却早已经没了好学生乖巧。
“我没有偷东西。姑且算我偷了钻戒,可是我没卖,然后我还有一万块。那这一万块哪来的呢?它是我踏踏实实靠自己赚来的!每个废品站都可以证明。”祁云既然开口了,就没打算只说一句,
“还有,你。”
他指向刘子干,“你为什么知道钻戒在我语文书里呢?是我上数学课拿语文书看了,还是说,根本就是你放进去的?”
“苏雅,”
苏雅脖子一愣,没想到祁云会叫她。
“你的钻戒刘子干为什么比你还清楚?这难道不够嫌疑吗?”
“既然很嫌疑,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推断,是刘子干偷的你钻戒呢?”
“胡说!你分明,他分明是害怕了,在乱泼脏水!你别以为我们大家看不穿你的阴谋!”
“那你说,你为什么会比我还清楚,钻戒在我语文课本里呢。”祁云语言逻辑清晰,说的刘子干几乎不知道要从何处反驳。
他只得搪塞道:“我看,我看见过你放语文书里!”
“何事。”祁云眼睛闪过精光。
“昨,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一直和张平霜在一起,你什么时间见到的?第几节课?”
“我.....我可能记错了,也有可能是今天。”
“到底是今天还是昨天。”
刘子干汗水从额头渗湿全身,他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臭水沟里,又湿又臭。只能堪堪用一对三角眼,从阴暗处仇视的一下一下瞭祁云。
“我.....”
“够了,祁云,别再找借口了!”贺老师喝道。
“大家都看到苏雅的钻戒从你课本里掉落,你居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狡辩脱身。”
“可,”祁云手脚冰凉,“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不是很大的一个.....”
“别管他为什么会知道,钻戒有没有从他书里或者口袋里掉出来?!”贺老师厉声质问。
“我很忙,没时间和你们继续在这里为你的罪恶买单,你现在,道歉!”
他指着祁云,情绪厌烦无比。
刘子干又露出笑脸,苏雅不受影响,继续相劝,“贺老师,没事的,祁云同学不想道歉没关系,我已经原谅祁云同学了。”
贺老师勉强笑了一下,然后脸颊再次绷紧面对祁云,“你现在,给我去道歉,她原谅你是她的事,你不道歉,就别想再进我这个班!”
在贺老师的世界里,道歉从来不是什么大事。他是农村出身,一生说过的对不起不计其数,因此,他无法容忍有人觉得对不起是下贱、恶俗、难以开口的话。
祁云脑门忽然轰鸣的响,但很快他深吸一口气,缓和下来,“我不可能道歉,东西不是我偷的。”
“不是你偷的?你怎么证明?”贺老师嘴角已经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但很快收了回去,“你根本无法证明,你连你口袋里有一万块都证明不了。”
“我说了很多废品站都可以证明!而且我在春景阁有一套房,我们可以去春景阁售楼部去问问到底真假。”祁云耐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