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却通过这种方式再次呈现在眼前。
仿佛又经历着那段曾今的往事,这比回忆来得更刻骨铭心。
罗格知道,眼前一切的一切,无论是薇妮、莉莉娅亦或是现在怀里的女子,都是邪月制造的幻象,但他却还是忍不住沉沦其中。
“人,单单是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已经拼尽全力了,我们到底要承受多少痛苦,才能换来一瞬间的微笑?”
这是怀里的女子曾今说过的话。
“有时候,是不是死了,会比活着更快乐呢?”
“或者说,人活着,就只是为了不断地历经痛苦,去寻找根本就不存在的快感......”
温柔的声音回想在脑海中,罗格将女子的身体抱得更紧了。
许久,许久,他将女子放在地上。
脱掉身上的西装,罗格将其盖在女子的上半身上。
他站起来,望着黑暗的天空,任由雨水打在脸上。
“喂,这次你彻底惹到我了。”
他轻声说道,仿佛在和天穹之上的某个生物对话。
一缕光明从天空射下,照在罗格身上,画面再次变换。
仍然是一片黑暗中,但前方投来两束明亮的白芒。
好似聚光灯一般,一前一后打在罗格和另外一名男子身上。
男子背对着他,金色的短发看上去极其耀眼。
随后,他回过头来。
“我感受到你现在很痛苦呢。”
席里微笑着走进罗格,两人四目相对。
“你不是死了吗?”罗格沉吟道。
他怀疑眼前自己看到的前勇者席里,又是邪月制造出的幻觉。
“我的确死了,但我的身体中还残留着少许的意识,所以依旧能够通过这种方式和你对话。”
他伸出手,打了一个响指。
“咔咔咔!”
伴随着一连串的刺耳的声响,黑暗之中亮起无数道光,每一道光都打在一面镜子上。
周围是数之不尽的由镜子组成的空间,将两人牢牢围在其中。
“还记得之前我问过你的话吗?”席里笑了笑,“你在镜子里,看到的又是什么?”
说罢,他独自走到一扇镜子面前,看着里面的身影。
“原来活着的时候,无论我怎么寻找都不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但直到死后却能看到了,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罗格皱着眉回答:“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镜子就是镜子,从镜面反射出来的都是一模一样的事物,根本就不存在看不看得到这一种说法。
席里似乎理解罗格的想法,他继续说道:“你可能不知道,作为你我这一类人,一但走上这条路,或许就再也看不清自己了。
除非得到救赎,但救赎的代价往往也是很大的......”
他指着其中一扇镜子:“过来吧,我很好奇你看到究竟是什么。”
罗格看着席里的眼睛,不知怎么地,突然回想起两人第一次在那片纯白空间里相遇的情景。
那时,席里也问过同样的问题:你在镜子里会看到什么?
他记得当时走过去后,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但一觉醒来后,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了。
那么,当时看到的画面,到底是什么呢?
抱着好奇的心情,罗格缓缓走过去,站在镜子面前。
画面中,仿佛是一缕漆黑的火焰在其中跳动,他看到的不是自己的身影,而是一只狰狞无比的猩红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