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被张夏收进了眼中。

那股臭味冲过来时，牙牙深呼吸了一口，张夏注意到这点，低头看向了她：“你在干什么？”

牙牙见张夏发现了自己的异样，有些尴尬地低下头：“他身上的味道，好像是腐烂的味道……”

张夏得到了提示，自己也抽了抽鼻子。

“对，这个人的身上，确实有腐臭的味道，可是我能感觉出来他身上的各项体征，虽然比起普通人要强上不少，但他是一个活人。”

张夏说话的时候，靠在了墙上，这样牙牙也能放松一些。

“但是他身上的黑气，我还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牙牙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已经交手在一起的两个人。

一个张夏口中的活人，靠着一身钢铁装备，包括他身上诡异的气息，愣是和张夏手下的强大战力小十打了个平分秋色。

虽然在小十反应过来后，以那个瘦小的人的速度，只能单方面被进攻。

饶是如此，小十发现自己没办法击败对方，除非长时间消耗下去，对方会因为体力消耗殆尽而选择逃离。

张夏一直没说话，看着他们纠缠在一起。

“好了，不要打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校领导们把周围的人都已经疏散，被破坏的墙壁外只剩下对战的二人和作为观众的张夏和牙牙。

小十退回到了张夏身边，他因为长时间的进攻，也已经喘息的不行。

而那个一直硬撑着的瘦小之人，在小十退出后，也咣的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小兄弟，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张夏上前一步，小十想要拦着他，毕竟能够和自己打成平手的人肯定是个狠角色。

“没事，他的目标是李飞阳，不是我。”张夏体力恢复，蹲在他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我很奇怪，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要听李耀光的话……”

“我可不是李耀光派来的，他那样一个无名小卒，还能使唤的了我！”那双诡异明亮的眸子里，满都是骄傲和不屑。

张夏的眉头挑了挑，他想到了那个带走了胡三妹和李耀光的人：“也就是说，你身后的人比要厉害的多？”

面具中的人依然在喘息，白色的气息从面罩中慢悠悠地飘出来：“你就是张老板？”

张夏点点头：“对，我就是。”

那人的眼睛瞬间放光，但是很快就重新暗淡平和下来，咬牙把喉咙里的每个字吐露出来，仿佛是要灌进张夏的耳中：“他比你要厉害的多。”

小十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走到张夏的身后，低头盯着和自己势均力敌的人：“张老板本身并不强大，但是你知道，他能招来什么样的怪物吗？”

那人缓缓地抬起头来，轻蔑地看着小十：“什么？修罗，恶鬼？还是诸天神魔？”

小十被怼的哑口无言，因为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存在，无非也就是这些角色的拥有者了。

他见过张夏能够召唤修罗，恶鬼。

张夏也说过，理论上来说，他能够召唤任何的事物，包括什么。

“对，我当然可以了。”张夏盘腿坐在地上，仿佛是要和这个人开始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