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吹了下胡子,道:“要是练武有你的那么简单,岂不是满大街的高手了?这武功确实急不来,需要稳扎稳打”
“至于你的仇,那位大人不也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名言嘛,你这个辈怎么就听不进去?”
“李老先生,你还是和我教主境意和势的玄妙,不定什么时候就能顿悟。”
“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李季虽然表现得格外嫌弃,但身体却很诚实地开始为他演示其中的奥妙。
东街尽头齐福药铺的隔壁一家米铺。
米铺关了门。
这大白的,各商铺本应该开门迎客,但这家铺子关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异事。
米铺后面连着一座宅子,此刻这宅子的主人一家齐齐跪在地上,妇孺相拥而泣,男主人却神色凄苦地哀求面前三名持刀的蒙面人。
“三位好汉!马上就要冬了,你们把我家米铺的米全都抢走了,我们一家人可要活活饿死啊!”
为首的蒙面人却不满道:“抢?你们在胡些什么?咱家不是出价给你了吗?”
中年男主人苦脸道:“外面一石精米能卖几两因茨价格,看你们你们一石才出一文铜板,这和抢有什么区别?”
“反正咱家已经付过钱了,你要是不乐意,大可以去报官府。”
中年男人面上更苦,倒不是官府不管,实在是这些地痞流氓可恶得很,一闹出事,他们就偃旗息鼓,消失的无影无踪,可等风头过去了,这些毒瘤就又回来了。
折腾的附近商家没有活路。
蒙面人丢下一粒的银子,银子滚到中年男饶膝下。
“这是咱家下的定金,明正午,咱家就来搬运你家米仓里的所有粮食。”他们将明晃晃的刀收回剑鞘,准备离开。
“另外,别怪咱家没提醒你,要是你们起了贼心,想要将咱家的货物给偷偷藏些起来的话”
蒙面人以自己蛮横的武功霸凌米铺店主,扼住他的喉咙,不让他呼吸:“到那时,你们全家都准备在黄泉下过清明!”
蒙面人一丢,米铺店主咳嗽地满脸通红,且悲从中来,那鼻涕和眼泪也不争气地一块蹿了出来。
“都一大把年纪了,不知道什么疆男人有泪不轻弹吗?”蒙面人伸脚踢在米铺店主的面额上。
腿可是人身上最有力量的部位。
米铺店主鼻梁被踢断,鼻血混着鼻涕大片大片的留下,看得他家人惊惧却又不敢话,生怕他会再遭受更大的苦难。
“没用的东西!”
蒙面人临走前还吐了口浓痰,吐在这家米铺店主的身上,随后大摇大摆地离开。
米铺一家人哭的哭,难过的难过,这飞来横祸的,让他们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过
第二日。
张玄机昨日听了、看了李季了许多教主境意的玄妙,脑子隐隐感觉它明白了些什么,但手脚有没有明白就不得而知了。
多半是没明白。
因为在那之后便与尹阴切磋了,毕竟实践出真知,可最后的情况却不怎么理想。
虽然赢了,但完全没用到李季的一丁半点。
那“意”的玄妙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怎么也捉摸不到。
一直到中午。
张玄机收起手中青玄剑,自言自语道:“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去准备毒药,看看有没有使用的机会。”
张玄机向李季要了凭证,便顺着东街去寻齐福药铺。
药铺很大,招牌也很大,所以很容易就被他给找到了。
他进门,也许现在是中午,也可能是生病的人并不多,这药铺里略显冷清。连个招待的帮手厮都没有,就只有掌柜的自己一个人。
一个人倚靠在柜上瞌睡。
他倒是睡得安心,铺子的钱几乎没有,至于偷药材,蟊贼一是自己不能用,二是根本不好转手,也不清楚哪种药材昂贵、哪种便宜。
所以张玄机喊了半也没向他喊醒,最后伸手推了推他,才让他醒过来。
老柳头睁开眼睛,依旧显得疲倦和昏昏欲睡。
“药方子,拿来。”
张玄机递过去李季给的凭证,却有些担心这药铺的老板会不会因为不清醒,而抓错了药?
但老柳头自己显然也知道病人会有这个担忧,或者,他自己也对自己不放心,于是每次抓药方子前,他都先大声喊药方子的药,然后一味一味地抓。
这么些年来也几乎没出过什么错。
“李季,亲笔”
老柳头眉头一皱,声道:“这李季他娘的是什么药?”
“李季李!”
老柳头终于想起这久未联系的人来,双眼炸出光芒,再瞧了瞧李季的亲笔,然后望向张玄机:“这位贵客前来,所为何事?”
张玄机回头瞧了一眼店铺外的街上行人满满,反问道:“这里是可以话的地方吗?”
“也是。”老柳头从柜后出来,将药铺的大门给关了,挂上有事外出的牌子。
“来,咱们进里宅聊。”
二人来到药铺后的里宅,老柳头指着一座型石磨道:“铺子里没其他人,也没凳子,你就将就着做一下。”
张玄机谢绝,开门见山地出自己的来意:“李季我来这里可以得到毒药。”
老柳头对张玄机的需求一点也都不诧异,他能提供给李季的也只有毒药。不然也不至于久未联系到快要忘了对方。
“需要什么毒药。”
张玄机想了下,回道:“见效快的毒药。”
“几人份?”
“大概一群人,十七八个左右也可能五六十个,暂时还不准。”
“校那对方什么武功境界?”
“最高宗师境,最低是武者吧。”
老柳头皱起了眉头,回道:“坦白和你,能立即毒倒宗师境高手的毒药,这店铺里真没樱”
“无碍,给我准备些毒倒武师的毒药就成。”
“行,我去取,你在簇等我,不要随意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