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蒙面强盗就站在边上,不可一世,似乎很享受别人对他们的惧怕。
但他们在人群中瞧见了一颗“钉子”,他非但没有与其他人一样低着头匆匆离开,反而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眼神不善。
“站住!”
为首的强盗伸出抽出刀,拦下张玄机。
张玄机低头,无可奈何地瞧了老柳头一眼,似乎是在是他们主动找上我的,不能怪我。
老柳头叹了口气,远远站在一边,瞧着事态发展。
“你是什么人?”为首的强盗问道。
张玄机没回答,他在等内堂内的人尽数离开。
为首的蒙面强盗瞥了一眼张玄机腰间的青玄剑,犹豫了下,竟然放下炼。
“快点出去,不要打扰我们办事。”
张玄机有些诧异,他都准备好下一刻刀剑相向了,却没料到对方突然不继续了。
老柳头不想节外生枝,就过来拖着张玄机先离开。
“我的祖宗喂,先离开这儿,一会你回来随你怎么翻江倒海,我可不想因为你的出手而引起别饶注意。”
这次,他们倒是利利索索地离开了。
张玄机出内堂,原以为米铺前的街道会被好事围观的人围个水泄不通,但面前并没有出现那样的情况。
街上几乎没有人,就连刚刚被赶出来的宾客们也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只有三辆马车一列停在门前。
大概是张玄机的视线盯得太久,马车上同样蒙着面的接应挥了挥手中明晃晃的刀,道:“不该看的东西别乱看,心成瞎子。”
老柳头这时一溜烟儿地跑走,甩下话道:“现在随便你怎么折腾,都与我无关了!”
张玄机立即转身返回,进入内堂。
“你子回去做什么?”
那些在外的接应跳下拉货的马车,意图对张玄机动手。
“看来不先解决你们这些人,是不行的了”
内堂。
一片狼藉,三名强盗每走一步,就会将附近的桌子踢翻,碎碗碟的瓷片像雪花似的覆盖了一地。
为首的强盗头子提着刀来到米铺掌柜的面前,凶神恶煞道:“谁允许你拿咱家的粮食去开宴席了?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我们可是付了定金的!”
中年男子有苦难言,那一两银子的定金顶个屁用,和明抢有什么区别?
“将钥匙拿来。”强盗夺走中年男子颤颤巍巍递来的钥匙。
打开不远处的谷仓一看,怒而一脚提在中年男子的胸膛上。
“这谷仓的粮食明明能装满满三大马车了,现在怎么就剩两车半?!”
中年男子想要解释,但习武之饶全力一脚让他受伤不轻,一开口没出话来,反倒先喋出一口血来。
他的父亲,一个皮皱如树皮的老人,实在忍不下下去了,就指着他们的鼻子骂道:“你们这些强盗,抢走了粮食,还不给我们留活路,你你们全都该死!”
老人试图抓住强盗的喉咙,想要掐死他,却因年迈体弱,误将面巾给摘了下来。
米铺一家人顿时纷纷色变因为从未有人见过这些强盗的真面目,凡是见过的,大都已经死了。
“你这老头子是不是觉得自己活了一把年纪,活够了?觉得死了也不可?”强盗满脸狰狞,蒲扇般大的手单手抓住老饶头颅,再将他用力朝自己的刀尖刺去。
“爹!”
“爷爷爷爷!”
哭声四起,中年男子更是直接惊惧地昏迷了过去。
为首的强盗将白刀子抽出,上面大半已被染红,随后像是丢垃圾似的将无力瘫软的老人往后一抛,邪里邪气道:“咱的刀没动,这老头竟然自己撞上了咱的刀,你们奇怪不奇怪?”
“哈哈”
笑了几声,他就提着刀眼神不善地走向米铺一家人。
干他们这一行的,最忌讳就是给人瞧见脸,他们自身也许可以不惧报复,可他们也同样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人。
因此他们的行规和刺客一样,凡是见到脸面的人都必杀无疑。
强盗停下脚步,选邻一个杀的目标,是那个正大哭大叫的孩童。
“你太吵了,下辈子重新找个好人家投胎。”
高举起刀,劈风而下
叮
想象中的情况却没有发生,却意外地发现那柄刀断成了两段。
强盗转过身瞧见了杵在内堂入口,直直瞧着老人尸体的张玄机。
“这位兄弟,咱是京商会的人,卖个薄面。”
可他发现自己了之后,对方根本无动于衷,一点反应都没有,仍旧死死盯着地上的尸体。
强盗眉头一皱,半威胁的语气道:“兄弟不要自误,京商会在汉京的势力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张玄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那强盗也就没敢急着出手,在一旁静观其变。
其实张玄机倒不是故意装腔作势不理他们,而是在盯着老饶那具尸体时,脑海里迸出一个熟悉到可怖的声音。
那是张玄机自己的声音。
却并非出自自己的本意。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张玄机眉头渐渐皱起,他发现这声音竟然真的不是幻觉,而是切切实实的存在。
张玄机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