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机连忙道:“不,秋姑娘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留着那一袋,另一袋我们拿走。”
秋香烟:“”
不过秋香烟也是一个唾沫一个钉的女好汉,很干脆地将装着金子的钱袋给了张玄机。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地星城换马车,祝你们一路顺风。”
秋香烟带着女侍和马夫离开,张玄机目送她们离开后,做到车夫的位置上。
但等他拿起鞭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并不会御马术,连怎么前进和停止都不知道。
他没指望赵白璐,就向柳念珺道:“会不会开车?”
“开车?”柳念珺一愣,“如果是御马御车的话,我没问题。”
张玄机果断地将鞭子交给她:“你来。”
柳念珺从车厢里出来,接过鞭子后道:“但我不能白白给你们御车,你得把刚刚那个女人给你的金锭全部给我。”
“全部?我们都是一个队的人,再是秋姑娘赠送给我们的,怎么能随便给你。”
柳念珺一丢马鞭,双手叉在胸前:“那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不御车了。”
“你这人”张玄机屈服道,“最多给你一半,再多的话,我不如冒险去地星城请个马夫过来。”
“成交。”
柳念珺捡起地上的马鞭,同时伸出一只手来讨要金锭。
“真是怕了你了。”
张玄机分了一半金锭过去,随后往旁边坐了坐,他打算在边上学习柳念珺如何御车,免得日后再被她敲诈勒索。
柳念珺也上车夫位,对张玄机的“九九”知道得一清二楚,但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等等!”
在马车即将行动前,赵白璐突然也从车厢里跑出来,她不想给张玄机和柳念珺独处的机会。
但张玄机却不满道:“好好的车厢不坐都出来,那一开始还找什么马车?找匹马不就好了。”
“我”赵白璐委实不太聪明,她找理由到,“我突然晕车了,想出来吹吹风。”
柳念珺道:“你二人在我边上,我都无所谓,可你们别忘了自己是通缉令上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外面,是觉得别人都是瞎子吗?”
柳念珺知道只要服了张玄机,这位置就会请静下来:“你若想学御车的本事,只需要在车厢里待着,通过窗幕一样能瞧见若是还不会,再来问我便是,我不会藏私的,御车之术不难。”
张玄机盯着满面真诚的柳念珺,有些搞不明白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前一秒还敝帚自珍,下一秒又慷慨教授,这女饶心思当真复杂。
比较起来,赵白璐的心思单纯的像是某种粉红色的动物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回车厢。”
赵白璐和张玄机进车厢,他扒拉在车夫位置后的窗格上,开始琢磨御车之术。
赵白璐只觉得张玄机能在自己身边就行了,也没再纠缠于他。
一晃眼,一个月过去了。
张玄机一行也终于磨磨蹭蹭来到汉朝的边境。
“赵白璐,柳念珺,你们能不能快一点,这一路上都被你们耽误了多少时间?”
张玄机对着在集市摊子前打量簪子的两壤。
这一个月来,她们的关系不能没有进步,却也没值得出口的进步,若细细想,她二饶关系就如同现今的“秦”“汉”两朝。
虽然大矛盾没有,但摩擦不断,要关系差,她们又能手挽手一块逛街买衣服要好,却也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能笼统地称为“若即若离、相亲相杀”
“张玄机,一会我们还打算给你买件皮袄,听这儿的老人家,最近要下雪了。”赵白璐拿起一根簪子插在自己的发髻上,问道,“好看吗?”
“好看。”张玄机撒谎道,因为她现在带着柳念珺制作的薄皮面具,和漂亮好看这些词是绝对绝缘的。
“皮袄我已经有好几件了,其中还有两件长得一模一样,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张玄机抱怨,这一路上来,他们的行李有增无减不,也是有减少的,就只有钱袋部分越来越少,最后一张能在汉京兑换的银票也在两前兑换了。
赵白璐摇摇手道:“都了多少次,那两件皮袄一件是青色的,一件是黑色的,不一样。”
“可它们除了颜色不一样外,其他地方都一样,这不还是一样?”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你这人怎么这么顽固?”柳念珺这时候也出来帮腔。
“好好好,我错了,麻烦你们快点,马上就要黑了,趁黑我们得赶紧溜过边疆城门去秦界。”
张玄机的催促起了效果,她们各自挑了一枚簪子后,就和他回到马车边。
收拾了一下行李,发现她二人卖的东西大多无用,还堆满了半车厢。
这马车还有里面的东西本可以卖掉的,但可以边境之地没什么富贵人家,只好将它们原地丢了。
真是两个败家娘们。
饶是前世花钱如流水的张玄机,现在也有些心疼起来,尤其是大多时候钱都是他亲自掏出去付的,更是万分心疼。
三人最后买了些干粮,在温酒摊子里一直等着黑。
冬的白日短,短到让人还没反应过来这是黄昏,夜幕就降临了。
而今夜,就如边境会观象的老人的一般,下起了雪。
雪下得很急,很快就好像赵白璐和柳念珺同时花钱起来时的速度和频率。
张玄机紧了紧身上的皮袄,将早已准备好的毡帽带在头上。
除了裸露在外的手指有些冷外,这个冬,这第一场雪并没有带来太大的寒意。
到底,还得归功于苦练了二十多年的武者身躯,体内的阳气、血气足以抹去寒冷。
“走,去边境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