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要话,却见柳念珺撕开薄皮面具。
咕噜
无论见了多少次,柳念珺的容貌总是令人惊艳这也是赵白璐一路上总是嚷嚷,不准她摘下面具的重要原因之一。
再咕噜地咽口水
张玄机直勾勾盯着柳念珺的侧脸。她的皮肤比雪还要白,而且双颊上的红晕即便不施粉黛也娇艳可爱。
咕噜
“看我干嘛?”柳念珺蹙眉不悦。
竟然来皱眉都这么好看
张玄机好歹收回了视线,也不觉得羞涩,坦然道:“你很与众不同,虽然赵白璐的模样也不赖,但你看起来有她没有的吸引力。”
“大概是摄心术的作用吧。”柳念珺也乐意吐露自己的一些事,“你寻找的王一刀前辈,就是传授我摄心术的师傅,她当年为了让自己喜欢的男子回心转意,特去海外修习了这门秘术。”
她叹了口气,道:“只可惜,等师傅练得有所成就后,他已经结婚生子。师傅不忍心再去打扰,便将自己囿于西荒山,终生不出。”
看来李老头年轻时还惹下了不少桃花债啊。
张玄机准备回汉京后好好调侃李季一番。
也许是在西荒山无人话憋久了,柳念珺继续道:“师傅终究还是太过懦弱了,若是我,我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将它抢过来!”
“嗯”张玄机应和着,却绝对不置可否,不予评价这是他前世总结出来的和女人相处的重要且唯一的办法。
听着就行了。
柳念珺谈了许多关于“王一刀”的事,接着她又起了自己。
“将来我喜欢的男人,就只能娶我一人,不然”
张玄机瞧着她,眼中的杀气近乎化作实质她竟真不是在开玩笑。
“就因为你师傅一人,没必要怀这么大的仇恨吧?”张玄机想要轻松下气氛,但一时间也不知该些什么。
柳念珺冷哼一声,似将张玄机也当成了负心的人渣:“这辈子我最讨厌玩弄别人感情,抛妻弃子的男人,让我见到一个就杀一个。”
张玄机眼观鼻,鼻观心,不吭声。
接着,柳念珺突然问道:“你将来算了,在你们这些男人眼中,三妻四妾是再稀松不过的事,何况你这个败类。”
张玄机闭上眼睛开始装睡,无论她接下去问什么,自己都装作没听见。
柳念珺瞪了一眼“入定”的张玄机后,也不再话,等着黑夜降临。
雪越下越大,遥无止境。
数个时辰后,张玄机已经被积雪盖成一个雪人。
“到时候了。”
张玄机被晃醒,抖了抖肩,将停在皮袄外的积雪震落。
望四周一瞧,已经很黑了,不过借着白雪如镜的反射,倒是做到一定距离内的夜间视物。
张玄机瞧了柳念珺一眼,她不知何时已经重新戴上了面具。
面具是新的,却一如既往地普通。
二人来到城墙脚,城墙上的士兵巡逻规律已经被他们摸清。到底,在边境的士兵也不认为对方会在冬的深夜发动奇袭,故此,守卫松懈了不少,这才给了张玄机他们可乘之机。
进入城墙之后,他们穿梭在角落阴影中,尽可能地隐匿声息。
秦人士卒大多都没有发现,张玄机也有信心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但在他走到军营中央时,他停了下来,对柳念珺道:“不行,我们不能就这样离开,还得问问赵白璐有没有来过这。”
张玄机在附近找了找,根据军中帐篷的制式,大致推断出住在里面的人身份官职如何。
要问赵白璐是否来过,显然不能找太基础的士卒,但官职太高的将士也不行,万一对方来个铁骨铮铮,宁死不从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此刻面前这个不高不低的军帐内的人就很合适拿来拷问。
张玄机先探查了下,营帐里就睡了两人。
“摄心术。”张玄机再行动前,对着柳念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让她准好准备。
柳念珺犹豫了下,似是在衡量到底要不要帮张玄机找赵白璐。
不过,一会之后,她还是点点头,跟着张玄机进了营帐。
“一人一个。”
张玄机来到床边,被寒风吹冰的手锁住床上之饶喉咙。
“不要话,不然就拧断你的脖子。”张玄机恶狠狠道。
那人眨眨眼睛,表示听话。
另一边的柳念珺用摄心术控制了心神后,也不问话,只是让他麻木坐着。
“你怎么不问?”张玄机见着朝自己走来的柳念珺奇怪道。
柳念珺白了他一眼:“防止他们之间串供,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到,她到底是怎么被什么不负责任的人托付给你的?”
“”
柳念珺用了摄心术,“你可以松手。”
张玄机徒一边,他对柳念珺的办事是相当放心。
“从昨日”现在已是凌晨深夜,算起来已经是新一了,便改口道,“从前日至今,军中可有年轻的女人出现?”
“没樱”那人呆呆回道。
张玄机推测赵白璐可能是也凭借着武功,躲过了所有饶耳目。
只是这样的话,找到赵白璐的线索又断了。
柳念珺到另一人身上问同样的问题,也得到了同样的回他们确实都没有见到过年轻的女人。
“近日军中可有其他什么人来?”柳念珺又多问了一句。
“樱”他们回道,“昨日西槐王代表朝廷给边军送来了过年用的一些新棉衣和不少吃食,但我们官职太低,并没能亲眼见到西槐王本人,他就急匆匆离开了”
柳念珺望向张玄机,意思在,赵白璐也许就在这个西槐王身边。
“先离开军营再,不定路上会再遇见她留下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