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张四极应后犹豫了一会道,“一时间想问的太多,不知该从何处问起。”
“随便问”反正答不答看我自己心情。
“其实在玄机兄来前,五公主就已经和道多次提起过你。”张四极道。
“哦?”张玄机不算意外,他问道,“她是怎么我的?”
“玄机兄是下仅此于秦帝的男人,勇猛无双、智慧过人、气度不凡。”
张玄机大笑起来,厚脸皮道:“赵白璐没什么长处,但我最喜欢她的一点,就是她只实话。”
可对面的张四极却高兴不起来,眉头一皱道:“玄机兄,五公主的名讳是闲等人称呼不得。若是给外人听见,再传到宫里,恐会有牢狱之灾降下。”
“也是。”张玄机起身,规规矩矩朝赵白璐一拜,“草民张玄机见过五公主。”
“你别开玩笑了。”赵白璐似喜似怒,“本公主身边不缺卑躬屈膝的奴才,缺的是朋友。”
张玄机摇头,坚定道:“毕竟是秦朝,一些规矩还是要守的。”
“张玄机,你再这样我可就真生气了。”赵白璐佯怒道,“再你一个汉人,为什么要收秦朝的规矩束缚?”
“五公主。”张四极这时声提醒道。
但却被赵白璐怒叱:“你闭嘴。”
这一瞬间,张玄机不知是不是错觉,对面的人似乎缩了一个号。
“好了,一个称呼而已。”张玄机敷衍道,对于赵白璐称呼的事他自有打算,在私底下随便些,在有外饶场合再疆五公主。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张玄机向张四极问道。
“”张四极站起身来,“道先给给你请来师尊,解决你三神封的问题。”
“那就有劳道长了。”张玄机拱手道。
等张四极出门,赵白璐没什么变化,但张玄机却轻松自在了不少。
“这位武当山的大弟子,你很熟?”张玄机问道,不知为何他感觉对方瞧自己的眼神与别人有些些的不同,但具体不同却又没办法明。
“认识了有十一二三年了吧,”赵白璐回忆道,“我一次闯祸被罚的时候认识的”
她摇摇头:“过去的记忆实在记不清了,总之在整个秦朝内,他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比我的贴身丫鬟还长,也算是我半个兄长了。”
“哦,这样啊。”张玄机思索了下,将问题转到自己最关心的赏金问题上。
“赵白璐,我和你认识这么久了,你撒谎时眼神飘忽的毛病一直没改。”张玄机盯着赵白璐的眼睛,“所以我问你,李季许诺我的赏金是不是都要作废了。”
“这怎么会呢?”赵白璐眼神飘忽,不敢与张玄机对视。
张玄机幽幽盯着她,非熬她出实话来。
“哎呀,”赵白璐总是愿意出实话,“父皇他们没有表态,没赏赐,也没不赏赐不过你别担心,如果父皇不赏赐你的话,我就去偷宫里的宝贝”
“别!千万别!”张玄机连忙伸手劝阻道,生怕赵白璐真去那么做。
叹了口气,“算了,其实在路上的时候我就想过这个可能,毕竟我只从汉京将你送出来,回秦京的路都是你自己走的,能得原本半的赏金就心满意足了。”
“父皇一定会给的。”赵白璐语不惊人死不休,“如果他不给,咱们就再私奔”
“住口!”门外一个红脸老道士大步朝屋子走来。
而赵白璐似乎比较怕他,下意识地靠近张玄机,并捏起他的衣角。
“胡闹!真是胡闹,堂堂公主怎么能出那样不知廉耻的话来?”红脸道士训斥道。
张玄机观察着这位老道士,道袍和张四极的没大区别,就只是两人衣领的边色不同,一个是青色,一个是玄色。
玄色是秦朝的象征色,只有长辈、强者才适合使用。
红脸老道士进屋,目光望向张玄机。
“你就是那个身居三神封的”红发老道士注意到张玄机耳上的细绒毛,心中闪过诧异,“少年?”
“正是。”张玄机起身一拜后,忙不迭地伸出手,将三神封给他看。
红面老道士反复确认之后:“这三神封却真,你不介意的话让贫道用内力探查一番。”
“当然不介意。”张玄机问道,“如何探查?需要脱衣服吗?”
红面老道眉头一皱,抓起张玄机的右手,以掌心对掌心,开始输入内力探查。
张玄机能清楚瞧见自己手背上的经脉鼓起,并有规律地蠕动着。
稍一会后,又感觉到储藏内力的丹田附近有些灼热福
这样的情况持续不算太长的时间,便能明显感觉到老道长的内力在撤走。
可就在这时,三神封发生了异动。
心魔控制内力,试图攫取红面老者的内力作为自己的左膀右臂,这样也好助自己脱身。
于是,张玄机丹田内产生一道内力漩涡,它似黑洞一般开始拉扯红面老道的内力。
红面老道内力太过深入,等他发觉时,已有些迟了。
他体内的内力就如高处的水,磅礴而下至张玄机的内力。他想要抽手分开手掌,但两饶手掌同生长在一块一般,怎么也拽不开。
“师叔?”
张四极发现了不对劲之处,他的师叔急速老化,变得憔悴起来。
虽然他这个年纪本就该衰老憔悴,但有内力的加持下,整个人依旧显得精神奕奕。
现在内力出了问题,就好像女子卸去了面上的妆容,正面目都统统暴露了出来。
“不碍事。”红面老道咬牙切齿道。
又等了一会,张四极越来越不安,因为他面前的师叔情况越变越糟,脸上的皱纹比树皮上的条纹还多、还密集。
“师叔?”张四极打算出手。
“不碍事。”现在红面老道连话都费了全身的力气,可依旧不要张四极这个辈帮助。
不能再等了!
张四极果断出手,一拳轰在两人对掌处,强制分开了他们。
红面老道长不再红面,而变得面如金纸,且他还用尽剩余的力气让自己强撑站着,不至于在辈面前丢脸。
“师叔?”
“不碍事。”
张四极有些无奈,他清楚自己这位师叔是极好面子的人,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弱的一面,所以现在也不好分辨他到底有没有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