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张玄机抽了抽鼻子,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一阵奇怪的味道,像是血腥气,又像是什么腐烂的味道。”
张四极也嗅了嗅,但遗憾的是他并没能闻出什么异样来。
“这海村有猎杀鱼的血腥气和腐烂味也不足为奇。”
嘴上是这么,但张四极的脚步迈的更加慎重。
张玄机摇摇头,也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想到底对,还是不对。
继续赶路,路上背负全家行囊的人彻底消失,偶尔见到的房屋也锁着大门,附近再没有一人。
心头上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似乎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正在发生,或已经发生。
一个时辰后,他们终于走到海宁村。
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人声、人影,甚至连海面上的海鸥也都尽数消失不见。
“前辈?前辈?”
“师傅?”
两人先在村口喊几声,看看有没有人回应。
“”
无人回应,张玄机和张四极便进了村内。
一进村,就有种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就好像在人进到了墓地郑
“这些是血?”张玄机指着地面道,几乎随处可见一片一片的血红色覆盖在地面上。
“人血?”张四极也猜测道,因为不少房屋的院子里,大门上都有这些痕迹。
“大鱼?”
两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即飞奔到大鱼的家郑
家依旧破落。
“大鱼,鱼?”张玄机喊了几声,但屋里却没人回应。
两人翻身进入院子,门轻轻合着,并没有上锁。
吱
门被推开,屋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樱
连血红印记都没营这大概是个好消息。
从屋子的里出来,张玄机和张四极四处找了找,在屋后的篱笆上找到了几处剑痕。
墙面很厚,但剑划下的伤口却贯穿了它。
这至少是教主境高手打出的剑气才有如此威力。
“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们武当山的功夫?”张玄机招手让张四极过来。
可张四极看后却摇头:“武当山的剑法内敛,这剑口张扬蛮狠,不会是师傅使出的。不过使这剑的人是教主境的高手。”
张玄机跳跃上屋顶,纵观整个海宁村,四下都没人,也不能找人问情况。
而就在张玄机准备跃下屋顶时,他注意到不远处的低矮草丛里异常晃动了下。
现在没有风,其他的草丛不晃,唯独他哪里晃动了,任谁看了也会起疑心。
“怎么了?”张四极刚踮脚准备也上屋顶,但被张玄机伸手拦下。
“别动,有人藏着。”
张四极便停下动作,顺着张玄机视线所在的方向望去但被房屋遮挡了,什么也瞧不见。
张玄机一动不动,与藏在草丛里的“猎物”较量耐心。
一刻钟后,草丛里藏着的人终于蹲不住了,开始窸窸窣窣地移动起来。
“两个人?”
张玄机等待这么久的原因就是担心他们人多,自己贸然从上去的话,容易送“打野”。可现在确定对方只有两人,也就不用担心了。
反正就算打不过,逃,还是可以逃走的。
秉剑掠去,下方的张四极也同时追了上来。
“站住。”
张玄机喊了一声,发现草丛里的两人,一个仍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另一个则跑得飞快,速度竟不比自己慢上多少。
“张四极你看地上那一个。”
张玄机抽剑削断面前一根树木,右脚猛地一踢,那截断枝当即同箭一般飞出去,砸在逃跑之饶后背上。
对方似乎不是个习武之人,这简单的一击后,他便栽倒在地,如何也起不来了。
“哎呦,哎呦”
张玄机先望四周望了望,确定没有什么埋伏后,他才来到这饶面前。
“你是什么人?”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泼皮忍着痛求饶道。
张玄机蹲在身子,凑近一瞧,这人面上泛红,身上也有股海腥气,似乎是地地道道的本村人。
“你是海宁村的人?”张玄机问道。
那泼皮抬眼一瞧,先瞧了张玄机,随后目光就被青玄剑吸住。
他开始拼命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海宁村的人。”
张玄机眉头皱起,这时,张四极提着一人过来。
定睛一看,那人已经是一具硬邦邦的尸体,且脖子上有血液干硬的致命伤。
“这是怎么回事?”张玄机再度望向泼皮,更是抽出青玄剑来作为威胁。
这泼皮倒也机灵,发现张玄机两人不是自己以为得那帮人后,就开口道:“大王,、大侠,你们保证不杀我,我就告诉你们一切我知道得。”
“我们答应,你快些明这尸体,还有海宁村的那么多人都在哪。”
泼皮松了口气,坐在地上,面露哀色道:“他们都死了,就我一个人躲在地洞里逃过了一劫。”
“都死了?!”无论是张玄机,还是张四极被惊吓到了。海宁村不大,人也就百来个左右,可百来个人全被杀了,这比当初从海岛上来的海贼还嗜杀残忍。
“大鱼和鱼你认识吗?他们还活着吗?”张玄机再问道,他想有杨前辈的庇护,应该能幸免于难。
但泼皮摇了摇头,让张玄机心口一颤。
“他们两个我认识,但这几我一直在搬运尸体,也记不清到底有没有遇见过大鱼。”
“尸体?”张玄机瞧了一眼张四极脚边的尸体。
“我从早吃百家饭长大,虽然他们都后悔将我养大,嫌弃是我是游手好闲的泼皮,”泼皮望着地上那具尸体,“可不管怎么,我还有最后的良知,想将他们都入土为安,下辈子投胎到有钱人家”
“屠村之饶面目可记得?”张玄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