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李若云的一番解释,教导主任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那名打我的学生要求写检查反省,而我则是被冠以轻浮女生的罪名,也要写一份检查,随后教导主任还将我和被烫伤的李若云带去了学校的医务室。
医务室里,充斥着那种医用酒精的味道,我就像参观博物馆一样,在屋子里到处转悠。我走到一个玻璃橱子前,看着里边琳琅满目的药品,其中有一种药引起我的兴趣,我朝正在给李若云包扎脚的护士问道“您这里还有曲马多呢。”
“对呀,不过一般用不到,多数是有哪个同学急性阑尾炎,或者别的疼不行的时候用的,你以前用过吗?”护士温柔的问道。
“我以前用过,现在不用了。”
记得以前打完格斗比赛,浑身上下的伤口疼的不行,就曾经用过曲马多,后来还用过吗啡,不过现在我几乎已经忘记疼痛是什么感觉,痛觉已经在身上逐渐的消失了。可就在我站在橱子前感慨时,“砰”的一声枪响,医务室的橱窗被人打成碎片。
“啊!”李若云和护士几乎同时发出惨叫,俩人抱着头害怕的蜷缩在地上,与此同时从打碎的橱窗里跑进来三个衣着怪异的人,他们一人背着一个鼓鼓的挎包,其中一人举着枪朝我们说道“不许动!”而另外两个人端着枪,一个走到我身后用枪抵着我,另一人则是用枪对准蜷缩在地上的护士和李若云。
还没等我开口问他们这是要做什么,远处一阵阵的警笛声就传进这个狭小的医务室里,眼看着一辆辆警车停在橱窗外面,紧张的气氛顿时围绕在医务室里,只不过紧张的不是我罢了,显然警察们是冲着这三个端着枪的人来的,跟我没有丝毫关系。
“别过来,再过来我开枪了!”最靠外的那人举着枪朝外面的警察喊道。
“放下武器!”外面的警察用扩音喇叭喊道。可屋内的三人明显没有听警察的话,他们不仅没有放下枪,还多次朝着天花板鸣枪,朝警察示威。但这样的场面可把李若云和跟她抱在一起的护士吓坏了,俩人多次害怕的尖叫,眼泪抹得满脸都是。我身后那人虽然端着枪指着我,但他的情况也没比李若云她们好到哪去,从他那颤颤巍巍的枪口和不均匀的呼吸声我就知道他已经紧张到极点。就他这样,再僵持一会非走火不可,我可不想再吃子弹,那玩意打在身上还是很疼的。
我先是慢慢的伸出胳膊,让手掌尽量靠近抵着我的那把枪,紧接着迅速端起枪身,让枪口指向天花板,右手猛的出拳,打在我身边的这个人的下巴上。就在我出拳击中的同时,那人也扣下扳机,几发子弹全打在天花板上。击打人的下巴,会给大脑带去剧烈的震动,即使受过训练的人,也会出现轻微的脑震荡反应,何况是现在一个紧张到极点的人。我一拳下去,他直接像烂泥一样晕倒在地上。
另外两个人听到枪声,几乎是同时用枪口指着我,扣下扳机。但显然他们的反应速度有点慢,在他们扣下扳机的时候,我已经弯腰降低自己的重心,大步朝他们冲去。就在子弹从头顶飞过的同时,我伸出拳头,从斜下方击打在李若云她们身边那人的脸上,我另一只手攥住他的领子,让他那已经昏厥的身体扔站在原地,作为我的挡箭牌把我和最外边的那个歹徒隔开。不知这最后一个歹徒是愤怒还是紧张,一连串的子弹全都打在我的“挡箭牌”身上。我将沾满鲜血的“挡箭牌”扔向最远处的歹徒,他直接被同伴的身体压倒在地上。他慌乱的拨开同伴的身体,满脸是血的站起来,手里端着枪,害怕的朝我说道“别过来,别过来!”
我什么话也没有回他,只是盯着他面无表情的一步步走过去,我每朝前走一步,他就后退一步。我还没来得及出手,只听屋外一声枪响,眼前的歹徒应声倒地,我猜应该是警察开枪击毙了这最后一个歹徒,但警察却不知道他们刚才击毙的这个歹徒早就打光了自己所有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