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黄粱来到赵记铁铺,五个大汉无力的躺在地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喂酒。
“就是这位爷···哎,害得咱们累摊了腰。”
几双目光好奇盯看过来。
“老板···”黄粱唤道。
“来了!”内屋传来一道爽朗叫声,络腮胡壮汉捧着一只木匣子走出来:“早远远瞅见您,这不,东西拿出来,您过眼。”
“辛苦了。”黄粱冲着诸人供手。
“不敢,您是神仙中人,不嫌弃我们手艺粗燥就行。”地上休息的汉子们纷纷回礼。
黄粱这才动手打开木匣子,里面覆盖着一段红绸子,络腮胡壮汉笑眯眯挑开红绸,四柄寒光流烁的剑出现在黄粱眼睑内。
剑身覆盖鱼鳞一般的菱形斑纹,薄如蝉翼,通体呈暗金之色,一尺长短,竟然无剑柄,看上去并不突兀,造型古朴,给人一种流水天成之感。
壮汉微微附下身冲剑身吹一口气,嗡的一声,竟一颤的发出动人耳膜的剑鸣。
黄粱目光被深深吸引,好比见到绝世美女一般。
“一把鬼头刀,我除去杂质,锻出四柄,根据客人的要求,我杂糅进些许铬、镍、锡等珍贵矿石,用我赵氏独门百锻法练了整整三万锤,别看像柳叶一般薄,净重一斤三两,端的锋锐。”壮汉感叹:“因为客人说是御剑,我干脆省去剑柄,加强了剑身,读书人总说文章妙手偶得,锻剑何不是如此?灵光乍现,一天而成,可以说是十年来我最满意的作品了。”
“赵记工艺精湛,在下佩服。”黄粱对四柄短剑太满意了,钱花的值。
“这是一件牛皮剑套,妇人们赶工做的,有简陋之处,您别笑话,当作是赠品,可以栓在腰背,也可以挂在衣摆。”壮汉又取出一只长方形的牛皮剑套,憨笑着说道。
黄粱试了一下,挂在衣摆,随时可以撩起激发,不禁欢喜道:“多谢,真是细心而周道。”
拜别赵记铸剑师之后,黄粱返回客栈,夜幕很快降临,他盘坐床上修行,从窗外拘来的灵气形成猛烈的风,将第一梦养的菊花从窗台冲撞下去。
啪!
寂静中,摔裂声像一道惊雷。
随着修行加深,拘来的灵气越来越多,也预示着,法印威力剧增。
而这一声之后,一夜无声。
清晨,鸟鸣啾啾。
黄粱睁开眼眸,里面闪过一丝诧异,白宇的杀手没有出现。
他照常看病,忙碌,打坐,稍纵日暮去。
一连四五天没有任何意外,甚至没有发现跟踪的可疑人。
仿佛从来没有什么杀手,没有什么针对,日子平静的像一潭死水。
连黄粱自身都开始怀疑魏耳消息的准确性,自然的松懈了警惕。
这日傍晚,秋潮来的格外寒冷,黄粱诊病归来,在踏入客栈的时候,从远处奔来一个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孩童,一脸的惊恐、焦急、无助与渴求。
“黄少侠,我求求你,救救我孩子,他染了瘟疫,云儿才六岁!”妇人一头跪下,泪声哀求。
“大姐,你快起来,我先看看孩子,若是瘟疫,我是能救的。”黄粱连忙扶起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