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癔症了似的,哭的涕泪横流说:“老奴在武少爷死前看顾不好武少爷,在武少爷死后还看顾不好武少爷的刀。试问古往今来,还有谁比我更加蠢笨。”
他揩干了眼泪,把这把生锈的直刀重新包好藏回了木匣,令人小翼放好后,摘下背上的单刀看向了虚公子:“我从墓园里请出武少爷的刀,便是要在武少爷的刀前杀你们。怎么样,你们谁先来?”
虚公子闻言哈哈大笑,他睨视着徐老头道:“老头儿,你想打我还需一点儿实力;二来,你不怕你家周夫人的千机毒无药可解?”
徐老头儿面色一变,他因为来的迟,只知道大院遭到了童观手的袭击,却不清楚周夫人中毒的事情。
等他看向周夫人时却听周夫人道:“他要我拿出什么道经,否则就不拿解药给我……但我周家只有一本血医诀,还被童观手给拿走了。”
她的目光看向李言,而李言被徐老头的气机锁定时忍不住急道:“我拿血医诀有何用?况且,爷爷我也不是童观手。”
到了此时,他猜测自己成了童观手的替死鬼。
他不愿意死的不明不白,索性揭开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稚嫩的脸来。
‘咦’的惊声四处响起,不单是徐老头和周夫人等人,便连座上的虚公子也不淡定了。
听徐老头嘿声喝道:“你小子怎么在这里?”
又听虚公子一拍桌子起身喝道:“你是谁?童观手呢?”
李言环顾众人,破釜沉舟一般的朗声道:“我就是李言!”
虚公子眉头微蹙,又一次喝问道:“李言是谁?”
李言醒觉自己是个无名小角色,气势不那么强烈了,瓮声瓮气的同敌对双方的人解释道:“是童观手要我替他来的……我因与周公子有仇,又受他女儿为人和关系的影响,所以听从了他的差遣。”
此言一出,众人才晓得事情有变。
虚公子黑着脸问李言道:“童观手要你替他进周家,可有交代你替他给周夫人下毒?”
李言此刻情知难逃一劫,所以光棍的很。
他挺直腰板道:“我与周公子有仇,所有机会覆灭周家,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只可惜,童观手没有给我什么千机毒,我也没有给周夫人下毒。”
他话音刚落,虚公子忽然伸手一招,李言腰间的袋子被一阵劲风卷入虚公子的手里。
就见虚公子抖开小布袋,从袋中滚出两枚玄气丹并一个小瓷瓶。
李言勃然大怒,两枚玄气丹可价值四千枚玄石,更遑论小瓷瓶里的药粉呢?
就见虚公子拔开瓶塞,紧接着沉着脸指着李言喝道:“这不是千机毒是什么?”
李言的怒容变成了惊容,他‘啊’的一声叫道:“这不是用来点亮穴道的么?是童观手给我吃的,他说这药粉可以点亮穴道……”
虚公子听罢哈哈大笑,蔑视着李言道:“蠢货……玄气丹和千机毒确是可以提升修为和点亮穴道,但若没有代价,岂非人人都能做天才?”
一旁的徐老头怜悯的看着李言:“难怪你此刻的修为像是变强了……但,服用玄气丹会使你修为仅止于此。而千机毒,虽可以刺激点亮你的穴道,以你的生命为代价。”
虚公子将小瓷瓶丢在了地上,道:“看时间,你的千机毒也该要发作了。”
他看了李言一眼,眼里满是怨愤。只是这怨愤未必全是给李言的,多半也有童观手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