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绿色的森林之中坐落着几栋破旧的白屋。
这就是前松阳科大,现修真学院的校址。
没有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特点,唯一能拿出来夸耀的或许就是校园内的职工全是修真者了吧。
倒不如说,如果这里不是修真学院,谁愿意来?
“哇...”身边的一名男生有气无力地问道:“难道说,这就是我们将来要生活四年的地方?”
没有人回答他,江落目光下移,在学院正门的石阶前驻留的学生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老杜...是在接受采访吗?
光头大汉手一招,云霞下浮,将这包括江落在内的新生留在石阶上。
“新人们,接下来就去教务处报道吧!”
爽朗的笑声消失在天际,这家伙绝对是觉得麻烦才抛下他们的。
江落嘴角抽搐,向着被扛着摄像机的媒体人员团团围住的杜子腾走去。
“杜生先,能请您简单描述一下见到华夏第一所修真学院后的感想吗?”
老杜接过一名年轻女记者递过来的话筒,面朝摄像头,胖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两个字,朴素!毫无疑问,这是校方为了发扬我华夏人民吃苦耐劳的品质而有意为之......”
说得太好了!
这名记者不禁流下感动的泪水。
比起那群修真者,果然还是咱地球的人会说话啊。
接下来又是一连串炮轰似的提问,老杜充分发挥了自己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的特点,潇洒应对,弄得江落心中止不住嘀咕:“这小子不去卖保险真是可惜了。”
好不容易等到那些媒体离开,江落上前拍了拍老杜的肩膀,后者回头见到他后,登时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又被啥报社的记者缠上了。”
“真把自己当啥大人物了?”江落撇撇嘴,“该去学校报道了。”
“等下。”老杜喊住了他,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接下来要说一件事,你千万不要害怕——
我好像恋爱了。”
“发烧了?我看着不像啊。”
“我认真的!”老杜挺了挺大肚腩,表情逐渐变得深沉:“我原以为我这辈子只会对金钱动心,直到遇见了她...”
江落面无表情,举步向着校门走去,全然不顾后边吵吵闹闹的损友。
校园内部和方才从空中眺望的一致,周围都是茂密的树林,仅有一条石道通向远处被树阴遮蔽的房屋。
记得之前看松阳科大的校址照片时还有水泥马路来着,看来是被这群金凌宗的修士抹去了。
怎么说呢,现在的修真学院除了周边灵气稀薄外,和修真界的金凌宗一模一样。
沿着石道大概步行了十余分钟,江落两人面前出现了一个铺满青石砖的广场。
广场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四面八方各有一条通向树林深处的石道,道口还立着一块木牌,上边贴心地写着通向的地点。
除此之外,最引人瞩目的就是广场中心的那块石碑了——由青石构成,足足有五米多高,碑面用丹砂刻着“修真第一学院”六个大字,磅礴大气。若是目光在碑面停留时间过长,甚至能在脑海中浮现出一名白袍修士的背影。
石碑后方,是一栋矮小的白屋,木门敞开,时不时有拖着行李箱的新生手拿崭新白袍,一脸懵逼地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