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了,点点橘色灯光,蜿蜒而去,映照着安静而和平的夜。
新垣秀一边走,边活动着有些疼痛的手。
二十余天的高强度码字,终归显露出了后果。
到了公寓的楼下。
拾阶而上的新垣秀一,没有第一时间回到自己的家,而是来到了隔壁的隔壁的门口,想要将已经洗干净的便当盒,还给石原秋奈小朋友。
尽管他已经拒绝了小女孩为他制作便当,但是今天早上,她站在门口,手里提着饭盒,摇摇晃晃地打瞌睡。
他又怎么狠心,拒绝了小女孩的一片心意呢。
他空着的手,抬了起来,刚想要敲门,却听到了门内的声音,似乎不太对劲。
一个男人的声音。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这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似乎在自说自话着什么。
“我花了那么多钱,她想不干就不干了?”
“为了女儿?”
“我看把你毁了,她还有什么借口。”
……
“嘭!”
新垣秀一踹开了门,这扇可怜的门,已经是第二次被他粗暴对待。
“你是什么人!?”新垣秀一大声地质问道。
“我是什么人?”人至中年,大腹便便地中年人,手中的小刀在空气中移动,反射朵朵寒芒,“我是客人,我要夺回我自己该拥有的东西。”
“夺回你自己该有的东西?”新垣秀一嘲讽式的反问,他看着这个男人的样貌、穿着,判断着他的身份。
不像是十分有钱的人,但是穿着规整,身上有一种与钱相关的味道。
表情狰狞但又底气不足,有种色荏内茬的感觉。
尽管还是不能确认他的具体身份,但有这些就已经够了,“你想拿回你自己的钱?”
“钱!?什么钱?”中年男人听到新垣秀一的话,明显有些慌乱。连忙的否认,非但不能掩盖他的慌张,反倒更加凸显了他的弱点。
“当然是你挪用公司的钱!”新垣秀一斩钉截铁道。
中年男人听到他的话,手中的刀被吓掉了,表情也从狰狞转为了恐惧,“不……不要告诉社长……”
能接触到很多钱,不是自己的钱,还能挪用的人会是什么身份呢?
是会计!
新垣秀一三两步上前,捡起掉落的刀,隔开小女孩手腕和脚腕处的黑色胶带,轻轻地撕掉嘴上的胶带,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小女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新垣秀一将小女孩护在自己的身后说道,“我们先出去。”
他刚要走出门,突然感觉不妙,向后退了半步。门外竟然也有一把刀,刺向他走出门的必经之路。
“快回去!”新垣秀一松开小女孩的手大声喊道。
门外的家伙,也知道自己已经失手,大摇大摆地堵在了门口,半袖衬衫没有盖住的双臂,肉眼可见满是满是纹身。
一伙的么?
新垣秀一脑子快速转动。
不,不像。
屋里倒下的那个中年男人,只是一个油腻地中年会计男。
而眼前这个最多不到三十岁的人。从穿着到纹身,再到面向,无疑不显示着,他是一个雅库扎,是个社团分子的身份。
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