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还有另一个用意,他要在这一带落脚,上的银子不能坐吃山空,辟谷丹和洗髓丹的药材都不便宜,再加上他的食量大,还要经常吃药膳调理,这花费可不是小数,他还得拿些本事出来站稳脚,想法子多赚些钱。
不一会儿的功夫,来到了镇上,这一带是山区,湿气很重,又是远离了中州的边界,民风与中州百姓有些诧异,小镇的房屋都是木楼,也很古朴古风。
这小镇很就一条青石铺地的街道,两边都是木楼,才三四十户人,其实就是一个小村庄,因为道路崎岖,去城里不方便,方圆二十里的村民,平常都在这里赶集,也就形成了这小镇。
镇上很安静,大家都去看仙娘婆做法烧道观了,张闲询问道:“老乡,不知这道观如何荒废了,这一带还有别的道观么?”
村人说道:“我们这一带都是仙娘婆,没有道士,道士都是从太虚山那边来的,那道观是几年前,有一位太虚山的道长云游到此,建了这道观,住了有两三年吧,听说又去别处云游了,道观也就荒废了。”
谈话间,穿过了小镇,道观在小镇侧面的山腰上,也是一座木楼,不过四面有围墙,这是结合了中州的屋宅样式。
道观这会儿正是闹,方圆几里的村人都来这里凑闹了,道观的围墙里,堆了很多柴草,道观前搭了一张作案,一个仙娘婆正在作法。
这仙娘婆的年龄还不算老,约莫四五十岁,穿着一件破旧的衣服,但气很重,给人一种森森的感觉,阳刚不振,精气神偏向幽,面容显得很苍老,这是仙娘婆的典型特征。
仙娘婆正在低声念着什么,面目表抽搐,眼睛浑浊,两手颤抖的举起,手上戴着铁环,铁环挂着一把短刀,铁环上还着很多小环,手颤抖的时候,铁环碰撞,发出一阵阵声响,这个就是仙娘婆的师刀。
张闲也颇为好奇的看着这一幕,对巫术大感兴趣。
他能看出,这仙娘婆的师刀确实是一把法器,类似于镇神法剑一样的金属法器,长期戴在仙娘婆的上,沾染了血气道行,蜕变成法器。
不过这师刀的法力很微弱,并且很幽,属于鬼一类。
而这仙娘婆的道行,也就只有练精化气,通过这种迷信的念头,达到一种类似自我催眠的状态,潜意识的激发念头,与师刀的鬼念头相通。
所谓通灵,就是用自己的念头却接触其它念头,达成神念层面的沟通。
他又目光一凝,眼有重瞳,看了一眼道观里,并非发现什么鬼怪,至于那树藤,果然如他所料,这应该是一株血藤,并非树妖。
并且,这血藤不是一般血藤,插栽在土地的部分,灵气很充足,乃是一株灵木,还蕴含一缕法力。
确切的说,道观里的树木和藤蔓,都散发着一缕灵光,乃是正宗仙家的清心辟邪之法,应该是那位道长的法力高深,在这里修练久了,平时念经施术,花草树木都沾染了一丝法力,犹如开了光一般。
此刻仙娘婆施术,鬼法力与清心法力犯冲,感受到莫名压力,越发的抽搐得厉害,意识不清,眼神恍惚直翻白眼,就像做恶梦似的。
仙娘婆的旁边,一对夫妇抱着小孩,跟着仙娘婆叩拜,乞求鬼神保佑。
这夫妇俩约莫三十来岁,穿着绸缎衣服,比一般百姓富裕很多,显然是镇里的富人,小孩则是十二三,捂着肚子疼痛,高烧昏厥,脸色痛苦,已经是奄奄一息。
张闲一眼扫过,立刻发现小孩体内的病症,这不是中邪,而是得了肠痈,病很严重,若不及时抢救,只怕是要一命呜呼。
这时,仙娘婆一下醒来,脸上惊恐的表,时候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大声惊呼道:“快快点火,烧了这作怪的道观。”
围观的人们赶紧后退,几人上前,点燃火把,就要往道观里扔火。
张闲见状,不由得皱眉,血藤正是治肠痈的良药,若是烧了,只怕就要开膛破肚,切除肠痈,方能有希望救这小孩一命。
但他站出来阻止,必然得罪了这个仙娘婆,这一带是巫鬼的地界,他肯定被嫉恨。
更何况,他看这些百姓的民风,也很是迷信,肯定会听仙娘婆的话,而不会听他的,说不定还会诬蔑他是道观的同伙,说是他作怪害了这小孩,这就是百口难辩啊。
眼看几人扔进火把,他心里一动,两指捏成剑诀,虚空画符,施展五行法术。
只见火把扔进柴草堆里,火苗刚燃烧起来,虚空扭曲升腾,火苗就莫名的熄灭了。
“咦?火怎么熄了?快把火再点燃。”
几人还以为是没点燃了,只得再次点火,但火苗一升起,转眼又熄了。
“这”
众人见到这一幕,不由得面面相觑,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了,怪了,这火怎么点不燃,莫不是有鬼神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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