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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平没有预料到自己的影响有多大。
不知是谁把自己担任行刑人的事情暴露了。
在家中自己那个小院子,张良平坐在椅子上休憩,母亲找来了。
“妈。”张良平起身叫了声。
“听说你去兽栏哪儿,当一个什么行刑人吗?”母亲问。
张良平殷勤的让开身位,让母亲在椅子上坐下,这才道:“谁说的?”说这话看绿裳。
绿裳不敢抬头,她变得很怕这时候的张良平,比以前更怕,毕竟她也去过兽栏,看到过那时候的张良平,简直是...魔鬼。
“别岔题。”母亲笑着训斥道:“就说有没有?”
“这个嘛!”张良平承认了。
“为什么要当行刑人?”
“好玩。”
“好玩吗?”
张良平自然知道说这话骗不了自己这位不简单的母亲就道:“妈,我这就是好奇,觉得自己需要改变,而当一个行刑人就觉得挺好,见过血后,会变得坚强许多。”
“是吗?”母亲不确定的问。
“嗯。”
母亲赵月河也没有太在意,就道:“好吧,我儿子喜欢就行。”
事情不是这样的,原因,很快,在第三天的时候母亲就彻底禁止张良平去做行刑人这个工作,因为她亲眼看了,并意识到,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
场中的喧闹。
刺激的斗兽。
七人,是前几次的胜者,这次他们将要挑战更大、更强、也更凶的...怪物。
一头犀牛兽,皮糙肉厚,身上长着棘刺,锋利的独角,布甲盔以及那愤怒的眼睛,很凶、很凶。
意想不到的观众,张良平的母亲赵月河出现在观众台上,当然是一个独立的看台。
“原来,这就是斗兽。”母亲赵月河道。
同母亲赵月河过来的有项鹰,三侍女桃红、柳红以及绿裳。
还有一人,兽栏的老板。
兽栏的老板弓着腰道:“没错夫人,参与斗兽的人都是亡命之徒,大多是从监狱中抓来的死囚犯,穷凶极恶的那种。而那些凶猛的野兽则是从各地要么是费力抓啦的,要么是高价买来的。兽栏分单双,双日进行比赛,每十天有一场更盛大的搏杀,这项生意利益也是很高的,其中......。”
“我不关心这个。”赵月河问道:“我儿什么时候上场?”
“这个......。”兽栏老板小心翼翼道:“当野兽倒下需要进行最后击杀的时候少爷,少爷会上场。”
“这没有危险吧?”
对于这个问题兽栏老板有些迟疑,因为不好回答,那些猛兽生命力很强,有时候在临死的时候会出现剧烈的反抗,会有一些危险的,且死伤事件也不少。
赵月河没有等到兽栏老板的回答,她皱起了眉头。
“那个,那个我们会注意的,保证少爷的安全。”
兽栏老板面对赵月河的时候为何这么低声下气呢?这恐怕是张良平没有想到的,那就是经营兽栏生意的跟他母亲家族有关联,这么说吧,新余城走商一类的生意大多都跟赵氏家族有关。
赵月河点头。
下面血腥而又惨烈的斗兽搏杀不会让赵月河感到不适,再说她关心的本不是这个。
那犀牛兽轰然倒下,当然人类这边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本应该欢呼呐喊的场景,现场却沉寂了下来,保持一种很是诡异的安静。
看过这种场面的项鹰跟绿裳表现的都有些不自然,他俩身体转动左右环顾,用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该我儿出场了吧?”赵月河问。
“是,是的。”兽栏老板也是如此的...忐忑,抹了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赵月河也意识到了这种气氛的古怪,就问道:“那为何没人出声了呢?”
委实不好解释,兽栏老板就道:“那个,夫人看下去就明白了。”
张良平出场了,看上去身体单薄的人,他在挂在石壁前的行刑用具上犹豫着,捏着下巴思索的那种,而后做出了选择。
扛着一把大砍刀的张良平向着犀牛兽走去。
全场的目光放在他身上。
观众是沉默的,场中还没有退场的斗兽人,敢于同杀人猛兽搏杀的穷凶极恶的人喘着粗气,凝视着走过来的张良平,哪些眼神中是满满的忌惮、畏惧。
张良平一步步的靠近犀牛兽。
大概是察觉到威胁的逼近,野兽强大的生命力,竟然一下子摇晃着站了起来,用通红的眼睛、锋利的独角面对着走过来的张良平。
这是极其危险的。
赵月河看到这里就十分担心,她站了起来,“项鹰,项鹰......。”叫了两声,是极极其紧张的。
项鹰明白的是,夫人是担心自己的儿子,不过......。
说话间张良平并没有停步,还是一步步的向前。
下面给人冲击感画面极其强烈的一幕来了。
张良平在距离犀牛兽三米左右距离的时候停顿了下,仰头看着犀牛兽,似跟它对视,而后扛着那巨大的砍刀继续向前,而犀牛兽不知受到了怎样的冲击,它因恐惧发出怪异的声音,庞大身体摇晃着在后退。
这......。
死神的逼近,这时候张良平不仅在犀牛兽中的形象是死神,在场中所有人严重恐怕都是那种忌惮的恐怖存在。
犀牛兽因恐惧而后退,后肢支撑不住,身体卧倒,而张良平已经到了跟前,继而抡起那砍刀......。
一下,一下,又一下......。
寂静的场中,所有人的眼神聚焦在那一个人的身上。
血水迸溅,力度太大是累了,他停顿了下抹了脸上的血水继续,似乎依稀能听到在这个过程中他还在念叨着什么,最后扯掉了身上的衬衣继续。
这是一段让人煎熬的过程。
终于,终于那犀牛兽的脑袋被砍了下来。
张良平用手背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水跟血水仰头向天,而后回头,被血水沾染的整个人....恶魔的象征,简直就是传记小说中邪恶的boss终极反派角色。
赵月河目睹了这一切,她膛目结舌。
“这就是张良平,自己的儿子吗?”她很是怀疑。
...
母亲禁止自己再做行刑人这个工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张良平深深的叹了口气,有些不甘。
“少,少爷,夫人送来了养胃的汤,让少,少爷吃了再去休息。”绿裳低头逃避面前张良平的眼睛。
因为恐惧。
张良平瞥了她一眼接过,道:“嗯,好。”也没有多说什么端着进了自己的房间并关上了门。
把汤碗放在桌面上,张良平舒舒服服的坐在房间内属于自己的那张椅子上,烛光下他用左手遮着自己的左眼,良久面带思索的放下,脸上浮现出笑容来。
“七十三点精粹点。”口中念叨。
这就是这几天来辛勤工作的所得。
七十三点精粹点,至少......。
张良平思索的是,现在是否应该升级。
“走一个吗?”
张良平下定了决心。
起身拿过汤碗,一口饮尽。
“开始,升级......。”
身体徒然僵直,来了,十点精粹点的消耗,一股粒子般能量体的冲击,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如异物般对身体的冲击改造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痛苦?人手指上扎了根刺不仅是疼痛,带给人的那种异物感就很强烈,而这种就像是千万根细如牛毛的刺扎进体内,那种感觉可想而知。
升级,改造,重塑身体......。
由内而外,大脑、五脏、血管、神经,骨、肉,以及筋膜,皮......。
整个人,从最小的细胞被撕裂的感受。
终于,十点精粹点耗尽。
张良平身体一颤,左眼属性框,“所需精粹点20.”
继续......。
“所需精粹点40.”
再来......。
“所需精粹点80。”
没了。
衣服已经完全湿透,站立的位置积蓄了一滩血水。
“3级。”张良平没有挪动,他怕自己会吐,会昏倒。
“呕......。”
还是吐了,污秽的东西,粘稠的不明物质。
躺在地上污秽中的张良平忍了半夜,而后慢慢的爬了起来。
“跟第一次纳米冲击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念叨,脱下了全部的衣服,脚步踉跄着趴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