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江南吧,去江南买处园子,置几百亩地,建奴和流贼又打不到江南来”,唐婴主动抱着陆远的腰甜甜一笑道。
“你以为隔个长江就能苟安万世吗”,陆远说着就刮了唐婴鼻子一下:“天真!”
唐婴做了个鬼脸,也摸了摸自己鼻子:“苟安百年总可以吧,当年金兵南下,不也没打到江南么。”
“是啊,只怕历史上的南明朝廷也是这么想的,可事实呢。”
陆远腹诽了一句,就道:“人不应该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自己强大才是硬道理,宋朝时候是因为有个岳飞,你觉得将来建奴真的入主中原,会放过富得流油的江南吗,你得知道京师的大部分漕粮都来自江南,天下赋税有一半取自江南,而且你确定我大明将来也有个岳飞吗?”
唐婴听后沉默了,良久才道:“那好,我可以允许你将大部分财产拿来练兵,但你不能zafan,更不要想着去争霸天下!”
“好,我答应你,等朝廷的武职下来,我们去搬去一个新地方,在那里我们建造一座最坚固的城池,要能保一万年太平的那种。”
陆远说道。
“一百年就够了,陆郎,我觉得,我们能相守百年到老就够了,你觉得呢!”
唐婴笑说着就揭开被子,钻回了自己的被子里。
“一百年?”
陆远愣了愣,忽觉得自己下面一冷,这才意识到唐婴走了,不由得把被子盖了回去:“你钻回去干嘛?”
“我,我,我不想嘛”。
唐婴回道。
“你得习惯,你不习惯,怎么生孩子,怎么当婆婆?”
陆远说了一句。
“噢”。
唐婴低沉地回了一句,然后就只剩下平静地呼吸声了。
第二天是陆远和唐婴回门的日子。
按礼制,陆远和唐婴得在唐婴娘家住几天。
巧的是关于陆远谋求武职的事也有了结果,陆远一来到唐府,唐文运就将他叫了过去:“父亲回信来说,你有心从武甚好,他已在兵部找朋友给你求了一份总旗之职,官品则是试百户,但你做武官肯定不只是为了混个身份,我大明能有军权的还得是营兵里的武官,但担任带兵营官,得有功绩才行,正好最近山东巡抚颜继祖剿匪颇力,我已经联系上了他的幕僚,为你争取混一份功绩,争取成为带兵百户,但需要白银三千两。”
陆远对此自然是感激不尽,如果不是因为唐家是官宦世家,在官场上有很强的关系网,以自己的人脉并不一定能找到向山东巡抚行贿而成为带兵百户的机会。
“兄长放心,我这就着人把所需银子送上,只是不知是直接送去巡抚衙门,还是?”陆远问道。
“你现在还只是个小小试百户,自然是见不到抚台的,还得我亲自去,我持父亲的名帖见到他的幕僚龙师爷,此事也就成了。”
唐文运笑着说道。
陆远点了点头,心想一个巡抚而已,自己现在居然还没有资格见上,那自己想见到崇祯岂不是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