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满含热泪的说道。
“婆婆,当家的,我弟弟来了。”
这时候,魏氏的儿媳谷氏领着水阳寨的谷小四走了进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
魏氏点了点头,忙请谷小四进来。
谷小四此时只两眼望着屋顶,而手一开始也不敢放在门边的墙砖上,犹如和自己媳妇第一次洞房一开始不敢摸一样,惊讶地道:“姐夫,姐姐,这才几月不见,你们居然住上了这么好的房子!”
周狗儿笑道:“这还不是托陆官爷的福,他给我们每家每户都造了这房子,每个月租金只收三钱银子,只收十年,只要交十年,这房子就属于我们的。”
“姐夫,你们清泉寨真的是遇到菩萨了,这比我们水阳寨总旗官的房子还要好啊!我可以试试这房子牢固不牢固吗?”
谷小四问道。
魏氏也笑道:“你尽管试。”
谷小四先摸了几下,然后便退了几步,然后直接跑过来撞了一下,结果墙体倒是没摇晃一下,而谷小四却肩膀撞得生疼。
“这房子真结实啊,我看不只你们住,以后我那外甥还能住呢。”
谷小四羡慕不已地说道。
周狗儿和魏氏都笑了起来。
在陆远来清泉寨以前,水阳寨的人一起瞧不起清泉寨的人,都不肯把女儿嫁过来,即便娶了清泉寨的女儿,也不会轻易来见亲家,而如今不一样,水阳寨不但愿意把女儿嫁过来,还愿意彼此走动。
如这谷小四隔三差五的就来,现在还被自己家的新房子所震撼到,周狗儿和魏氏等清泉寨的原有军户自然感到有面子。
冰火两重天。
清泉寨这边百姓的生活已步入温饱,虽然辛苦点,但日子过得有盼头。
即便是老光棍刘军汉也开始靠着当清泉寨的第一批环卫工而每个月有个五钱银子的收入,已经准备娶了水阳寨的三十岁寡妇顾氏做媳妇。
但水阳寨这边。
因为许多壮劳力跑到了清泉寨打工,商永信家的土地无人种,面没人磨,连水也没人挑,自然也就更加愤怒,他拿陆远已经没有办法,就只能拿自己寨里的人出气。
谷小四被商永信一脚踹飞了出去,然后又指使家丁将拳头粗的棍棒使劲往谷小四身上招呼。
“姓谷,老子早就说过,敢去水阳寨的,打断腿,你竟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给老子打!”
商永信吼着就对被他叫齐来的水阳寨军户喊道:“都看见了吧,谁要是去水阳寨做工,耽误了老子的活,这就是下场,以后水阳寨的人不许去清泉寨!去一个,老子打一个!水阳寨的姑娘也不准嫁到清泉寨去!”
商永信说着就硬把谷小四偷偷去清泉寨安大夫那里卖得的一钱银子夺到了自己手里,然后一脚踩在了这谷小四脸上:“找死的东西!以后再敢去清泉寨,老子打不死你!我西坡的三亩地,明儿给老子松了,不然我让你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变成一滩血!”
谷小四瘫在地上,发着抖,没多久就瘪嘴哭了起来:“娘勒,我咋就这么命苦,没投生在清泉寨,或者让我变成姑娘,嫁到清泉寨也行啊!”
“谷小四,你别哭了,这就是命,就算你变成姑娘也不行啊,你没听见官爷说吗,不准嫁人过去。”
赵东河走了过劝解起了谷小四。
商永信摊了摊手里的一钱银子,高兴不已,但没一会儿就看见清泉寨寨门前的混凝土路,一时妒火陡生,走了过来,直接往混凝土路吐了一口吐沫,然后拔刀砍了起来:“老子要砍坏你的路!”
崩,刀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