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副总兵这里也拍了拍陆远的肩膀:“好了,陆兄弟,这次剿匪全奈你和你的家丁奋勇杀敌,本官才能侥幸逃过一劫,也才能大胜这股山匪,本官正欲为你请功呢,怎么会冤枉你!这事休要再提,把这匪窝烧了,脑袋都收集起来,这些山匪都是陆兄弟的家丁杀的,脑袋自然算是陆兄弟你的。”
黄副总兵这么一说,这些武官们就更加嫉妒陆远了,毕竟这些脑袋都是可以换朝廷赏钱的,如今山匪基本上都是陆远的家丁杀的,他们的确也不能得到什么。
但千户韩海还是有些不服气:“大帅,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我们,他陆远自己也难打败山匪,再说下官也杀了不少山匪。”
陆远笑了笑道:“下官如果没记错,韩千户只在山谷杀过山匪吧,如此山谷里的那些山匪的几个人头就全让给韩千户,但是这些地方山匪还有山脚的山匪尸首,却都是陆某的家丁杀的,但陆远愿意把这份人头赏钱平分给诸位大人,韩千户除外,因为陆某认为韩千户肯定看不上下官这点微薄之礼!还有这些山匪的兵器,下官也不打算要,全凭总兵大人处置。”
黄副总兵笑了起来,他这次剿匪损失惨重,家丁队伍自然得重建,这些山匪的兵器无疑可以让他不用再花精力打制。
所以,他是打算自己独吞了这些兵器的,同时也开始有些欣赏陆远这种让利的行为。
至于自己被山匪劫走的那批财货,黄副总兵此时已完全没心思追究,即便很大可能被陆远私吞了,他现在也只能装傻,首先是陆远的家丁的强大战斗力让他有所忌惮,其次陆远背后的势力也让他不敢翻脸。
毕竟陆远如果真的通过唐家直接上疏奏明自己剿匪失败被俘的事,自己会得不偿失。
马千户与吕千户也心情好了些,能得些人头换赏银,让他们觉得总算没白来一趟,还能混个功劳,至于这山匪的财物,他们也不是很在乎,毕竟真要在这里也会被副总兵拿走大部分,他们也分不了多少。
于是。
此时,就只有韩海一人心情郁闷,他没想到陆远会突然这么大方,主动让人头。
但韩海也不好拉下脸来求陆远也分自己一点,只觉得今日的自己被陆远狠狠地嘲讽了一顿,心里更加嫉恨起陆远来。
第二天。
官军们就分好了人头。
黄副总兵也让自己的家丁把山匪的弓箭、长矛等兵器收罗了起来,以收缴入库为名也没打算分给其他卫所武官,只让人拉了回去。
陆远和他的部分威武军只带着自己分得的部分人头大军一起回了堂邑县城,但这次他不是最后一个走。
最后一个走的是韩海,
而韩海在黄副总兵的允许下,以替阵亡官军收尸为名,把其他卫所官兵的人头都割了下来充作山匪之数。
其他卫所的武官自然也没敢拆穿。
当然。
这些都已与陆远无关。
黄副总兵很快就把剿匪胜利的战报送去了巡抚衙门,而陆远自然是首功,黄副总兵不敢吞没陆远的功劳,毕竟他也知道陆远后面有官僚背景,完全可以饶过自己直达天听。
唐婴刚刚视察完纺纱作坊,就见彩衣跑了来:“小姐,外面来了许多人。”
“陆郎回来了?”
唐婴顿时激动起来,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