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千户说着就给了这商永信一脚:“混账东西,让你没事找事!水阳寨和清泉寨的军户都属于清水镇堡,你水阳寨的人去了清泉寨务工,本身就无碍,你想干什么,想把水阳寨当成你的私地,把水阳寨的军户变成你的家奴?!”
栾千户一边骂着这商永信一边喝令自己的家丁用马鞭在这商永信身上招呼,打得商永信磕头求饶。
“栾千户,下官认为,商永信滋扰百姓,当杖责六十军棍!另外,他打了我的人,还耽误了我钢铁厂的作业进度,使我蒙受重大损失,当赔偿我五千两白银!”
陆远拱手说道。
跪在地上的商永信两眼发愣,他本以为自己都跪下了,陆远也不至于再把怎么样。
毕竟自己也是堂堂正七品的总旗官!
和他陆远同一品级。
不是刚才那两被杀死都没人在乎的小旗官。
商永信知道能处决自己的,在此时,就只有栾千户。
所以,他看向了栾千户:“千户大人,下官不过管教自己寨子里的人,他陆远这是不讲道理!”
“你说你是管教你的人,怎么管到我清泉寨里了,难道你想zafan,取我陆某而代之,夺清泉寨以自立?千户大人,下官要告发商永信谋反!”
陆远大喝道。
商永信被陆远这么一恫吓,也有些惧怕起来,忙对栾千户解释着:“千户大人,他陆远这是在冤枉下官,下官没有想zafan,下官没有想夺走清泉寨,大人明鉴啊!”
“你给我闭嘴!”
栾千户一鞭子打在了商永信的脸上,然后对陆远笑道:“陆兄弟,您消消火,这事的确是商总旗的不是,他的确有罪,但也不至于是谋反,你说呢,毕竟他也没占了你的清泉寨,您放心,哥哥我会按照你刚才的要求处置的。”
说着,栾千户就立即对自己的家丁吩咐道:“来呀,将商总旗给本官杖责六十!”
啪!
啪!
啪!
商永信被栾千户的家丁杖责了起来。
一棍接着一棍的。
当场整个清泉寨军民的面。
“还是我们家官爷更厉害,这什么商总旗也只有被挨打的份。”
“可不是嘛,我家官爷就是威武!”
杖责六十后,商永信已被打得皮开肉绽。
这对他而言简直是极大的侮辱!
毕竟他居然是因为惹怒和自己一个品级的总旗官陆远而被杖责。
尤其是当着谷小四、王铁蛋等水阳寨军户的面,无疑会让他的威严扫地。
这些水阳寨的军户将来会更加大胆地跑到清泉寨来务工。
商永信愤怒至极,但也只能将忍怒和血吞下,因为惩罚他的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栾千户。
栾千户现在是打定了不和陆远结仇的主意,至于商永信什么感受,他自然不在乎,只笑问着:“陆兄弟,你看,现在可还满意?”
“还有五千两银子的罚款呢,千户大人”,陆远提醒道。
“对,商永信,你立即着你的人去取银子来,赔偿陆兄弟的损失!否则,本官就再杖责六十棍!”
栾千户点点头,就对商永信呵斥起来。
商永信有些心疼,他盘剥水阳寨的百姓这么多年,也才不过积攒下万两家私,如今要是拿出五千两,就等于损失一半,因而不由得忍痛大喊起来:“姓陆的!你有本事就杀了本官!本官绝不会赔你五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