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批斗大会上,谷小四先诉起苦来,揭露着商永信一条条罪状。
紧接着是王铁蛋。
“这姓商的只因我家晚交了租子三天,就活生生打了我父亲三十军棍,我父亲当时犯着痨病,就这样被活生生打死了!在去年的冬天,我母亲也因为给我治病拿粮食换了药给我治病,也被这姓商的抓去水牢里关着逼我拿钱去赎人,结果等我凑些钱在水牢里见到我娘时,我娘已经死了,死的时候衣服都没穿一件,呜呜!”
王铁蛋说着就也哭了起来。
“活该,谁让你们不交租子,你们不交租子,上面的千户大人、指挥使大人就会怪罪我,你以为我想啊!”
商总旗说了一句。
“胡说!上面要收的租子加起来不过三成,你却要收七成,比你爹当官爷的时候还多收一成,而且你还收到了崇祯三十八年!”
谷小四吼了一句。
“本官有什么办法,谁让本官纳的妾比我爹多!还不是为了生儿子!”
这商总旗说了一句。
百姓们本就知道商永信在水阳寨的恶行,对其早已是恨之入骨,如今商总旗依旧还嘴硬不在乎,自然更加愤怒。
特别是在听了谷小四和王铁蛋等的诉苦后,这些百姓更是义愤填膺,纷纷要陆远严办了商永信。
陆远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立即下令对商永信进行处决。
商永信初始还是有些冥顽不灵,本能地认为眼前这些军户不能拿他如何,但当他看见威武军的军法官持着火qiang过来时,他才意识到处死自己的不是这些百姓,而是陆远,是陆远在借着激怒百姓处死自己,一时不由得喊了起来:“陆大人,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下官。”
砰!
威武军的军法官一qiangqiang毙了商永信。
在场的百姓顿时欢呼了起来。
而陆远在清水镇堡的百姓中的威望也因此上升了一层。
“谷小四,分田十二亩,分地二十一亩,除去先耕田五亩六分和地七亩三分直接分于外,再补六亩四分田和十三亩七分地。”
接下来,更令清水镇堡百姓高兴的是,民政厅已经开始给他们分起了田地,正式搞起了土地改革。
商永信被批斗处死后,清水镇堡的水阳寨土地改革已没有任何阻力,商永信兼并的所有的军户田地也因此被分了出去,多余的甚至还分给了原样从事农业的流民。
“谷小四,这是抄了恶官商家后,补给你们家多征的地租,合计折银二十六两七钱三分。”
民政厅还把商永信以前加征和暴敛的地租偿还给了百姓。
谷小四这样的百姓因此高兴得痛哭了起来:“多谢二妮姑娘,多谢陆官爷!”
谷小四还因此第一次去清泉广场买了两斤肉汤回去。
谷小四的媳妇伍氏刚刚生完孩子,正在坐月子,见谷小四回来,就问道:“当家的,官爷真给我们分了田地?”
“自然是真的,不但分了田地,还把我们之前被加征的租子都还给了我们,我还因此特地买了两斤肉回来。”
谷小四笑说道。
伍氏看着谷小四手里的肉,也高兴地笑了起来,一边逗弄着自己的孩子,说道:“儿啊,你可真是命好,一生下来碰到了这么好的一位官爷,如今为娘有了肉汤喝,也不用担心奶水不够了!”
谷小四听伍氏这么说也笑了笑,道:“媳妇,等你出了月子,能种家里的田地后,我想去威武军当兵。”
伍氏听后一愣:“为何?”
“自从陆官爷升官也管着水阳镇后,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但大家都知道要想一直有这样的好日子,都是因为陆官爷的恩德,就像我姐夫周狗儿说的,要想着好日子一直有,就得保卫陆家,保卫我们自己的家园,要保卫陆家就得成为陆家的兵,要敢为陆家去拼命,我这条命本来就是陆官爷救的,如果不是他,早被姓商的给打死了。”
谷小四说道。
伍氏听后没有说话。
“姓名?”
“谷小四!”
“姓名?”
“王铁蛋!”
顾和生问了新招的一队士兵后就点了点头,然后喝道:“教官熊知远,现在他们暂编为新兵第一连第二队交给你训练!有没有信心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他们的新兵训练计划?!”
“报告!有!”
熊知远回了一句。
陆远这时候恰巧从这里经过,看见谷小四等在新兵阵营里,不由得微微一笑,对周狗儿说道:“你的百姓工作做的不错,分田地处决商总旗后,果然有不少水阳寨的壮劳力加入了威武军!”
“这还不都是官爷您教的。”
周狗儿回道。
陆远点了点头:“眼下你已经是威武军的宣传专员,有些事得让你知道,建奴快要入关了,这次可能会来掠山东,这段时间把宣传重点放在建奴身上,让士兵和百姓们知道建奴的凶残与可恶之处。”
“小的明白!”
周狗儿回了一句。
陆远也没再说什么,只去了火炮铸造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