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腹诽了一句,心想古人为啥都好这个,就道:“国家危重,岂敢偷闲,职方大人还请说说勤王之兵抵京情况,如此,下官也好心里有底。”
杨廷麟这次便耐心回答起来。
而杨廷麟刚说完,一内宦就跑了来,要杨廷麟见驾。
很快。
杨廷麟就来到了朱由检面前:“陛下!”
“杨廷麟,向东而逃的是谁的兵马?”朱由检问了一句。
“启奏陛下,是游击夏承德兵马,臣苦劝不住,这夏承德惧建奴如虎甚于朝廷法令!臣斗胆参劾夏承德,请陛下斩杀此人!”
杨廷麟回了一句。
“千总陆远呢?”
朱由检问了一句。
“陆千总已在瓮城布防,并已开始派骑兵哨探周围情况,其麾下骑兵已于建奴哨骑交锋几次,双方各有伤亡。”
杨廷麟继续回道。
朱由检听后直接怒而甩袖:“一小小内地营兵千总尚敢不弃君不弃国,不畏敌如虎,这夏承德领着关宁兵,堂堂游击,闻建奴而丧胆,他是干什么吃的!朕养此兵又有何用!”
“陛下息怒!辽东尚需祖大寿等守卫,此事不宜太过深究,为今之计是令千总陆远守好瓮城,以待卢公之援兵至。”
杨嗣昌这时候忙劝了一句。
朱由检点了点头。
薛国观也没想到居然临阵而逃的是夏承德,一想到自己刚才为挤兑刘宇亮,而在皇帝面前进了陆远的谗言,此时的他就颇觉得尴尬。
刘宇亮自然是高兴不已,他心里对这个陆远越发的有了好感,心想好个陆远居然没有临阵脱逃也没白让老夫在陛下面前说你好话,没想到你还真给老夫涨了脸。
“陛下,据臣所知,陆千总已来京途中俘获了一名建奴的甲剌额真,此人名为常阿岱,乃努尔哈赤之孙杜度之孙,建奴宗室!”
杨嗣昌此话一出,朱由检和在场的内阁诸臣皆被惊呆了。
朱由检更是比当初听到自己要做皇帝时还要激动,忙走到杨嗣昌面前来,语无伦次起来:“等等,你,你刚才说什么,甲剌额真,陆爱卿俘获了建奴的甲剌额真?!”
朱由检没待杨嗣昌回答就已经忍不住要笑起来,但还是把双唇紧抿着,但明显两眼有神了许多。
活捉建奴是他根本没就没敢想过的事,他对建奴的痛恨可以说不亚于毁他祖坟的流贼!他做梦都想来一场午门献俘,亲自下令剐了为恶的虏贼。
但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可以梦想成真!
刘宇亮也很惊讶,他倒巴不得这事是真的,因为他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陆远的,如果陆远真的立了这大功,皇帝甚至对他也会刮目相看,至少说明自己是知人善任的,这样无疑可以让自己的首辅之位更稳固一些。
薛国观则脸黑了下来,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这要是真的,岂不会让内阁首辅刘宇亮在外面有了一强援,其首辅之位岂不会更加牢固?但这怎么可能,俘虏建奴,还是建奴的甲剌额真,除了努尔哈赤中了一炮而不久去世外,大明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取得俘获或斩杀建奴宗室亲贵的大功。
杨嗣昌也同样很激动,也不敢相信,忙问着杨廷麟:“你说的是真的,你应该欺君之罪的后果!”
“诸位阁老若是不信,可让陛下召陆千总押解俘虏于平台相见”,杨廷麟回道。
“准!着陆远立即于平台见朕,带上所俘获建奴与建奴首级!”
朱由检忙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