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
一声怒吼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啪!
紧接着就是劈空一声鞭响。
正背着柴捆回营的钟小旻退得太急,竟一不小心直接摔进了旁边被雪掩盖的臭水沟里。
钟小旻只得重新爬起,背起柴捆来到了恩多克的屋里。
哑巴见钟小旻回来,后背上又添了一道鞭痕,便忙将石头边的白色粉屑抓了一把去掉浮苔洒了上去,脸上满是心疼。
钟小旻咬牙笑了笑:“没事,每次要拔营的时候就都会这样,运气差的都得被主子们的马踩死,谁叫我们命贱呢,我运气好,没有被主子们的马撞飞,挨一鞭子算不了什么。”
“主子呢?”
钟小旻说后就问了一句,就见只老主子一人在炕上躺着,便走了进来,卖力地吹着炭火。
如果让自己主子回来见炭火没燃起,冷着了老主子,哑巴肯定得挨毒打。
哑巴指了指东南面。
钟小旻点了点头,他能猜到自己这主子肯定是去了牛录章京大人家了,估计是因为拔营的事。
钟小旻见吹燃了炭火,才松了一口气,来到了哑巴身边,说道:“看样子,主子们要离开庆都城了,以后估计你得和我一起离开这里了,到时候估计会去关外,关外比这里还冷,不过,你别怕,我会尽量照顾你的,哑巴!”
哑巴埋头低头抽泣起来,看着屋外的庆都城,看着这片从小生长大的故土,她真想变成一棵树,一直扎根在这里。
但她知道钟小旻说得对,自己接下来要么死在路上,要么就真的要去关外,甚至永远都回不来。
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钟小旻往外一看就忙把哑巴拖到了另一边,但也没敢抱:“别让巴牙喇主子们看见,他们看见女人就会随便拉去玩的,昨日我回来就看见一个被他们从一个主子家里拖了出去,最后活生生被弄没了气。”
“恩多克在吗?”
一名巴牙喇喊了一声。
钟小旻听此害怕那巴牙喇进来看见了哑巴,就急忙跑了出去,跪在地上,先磕了头,回道:“主子万福,奴才是恩多克主子的包衣,他刚刚出门去了,也许已经去章京主子家了!”
“那好,我直接去章京大人那里!”
那巴牙喇策马走了。
没多久。
恩多克就走了回来,还多拿了一把顺刀,直接丢给了钟小旻:“拿着,明日和我一起去定州打粮,你是老子的第一个包衣,到时候你自己抢到的财物,你自己可以留一半,抓多少包衣回来,你就是多少包衣的头。”
钟小旻忙接过了顺刀,磕起头来:“谢主子恩典,谢主子恩典!”
恩多克说着就进了屋,对自己父亲说道:“阿玛,孩儿要去定州打粮,到时候要带包衣钟小旻一起去,这样可以多抢点,让那个哑巴包衣照顾你!到时候我回来,如果她照顾的不好,你就给我说,我宰了她!”
这里。
钟小旻则抑制不住兴奋之色对哑巴说道:“哑巴,我这次要跟主子去定州打粮,到时候我给你多抢点吃的和棉衣回来,这样以后你去关外就不用挨冻了,那啥,你记得照顾好老主子,我们主子是个孝子,你要是照顾不好老主子会很惨的,记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