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高起潜也瞪了陆远一眼,然后回头不得不对祖大乐、祖宽等关宁兵将领继续怒吼起来:“你们干什么!你们难道真想因此zafan吗!”
关宁兵将领虽然对于朝廷的政令一向是阳奉阴违,但也不敢真的zafan,毕竟他们现在还得靠朝廷每年七百多万两的辽饷养着。
所以,他们也不敢真的杀了督师刘宇亮,祖大乐与祖宽等关宁兵将领也只得收回了刀,但一个个依旧握着刀把,眼睛瞪得溜圆,明显依旧不甘心!不服气!不愿意看见粮草被运走!
高起潜此时也知道与刘宇亮硬来是不行的,毕竟刘宇亮现在还有陆远这支兵马支持,而且刘宇亮明显和陆远穿了一条裤子。
所以。
高起潜不得不也朝刘宇亮行了一礼:“督师容禀,咱家非是要与督师过不去,而是咱家与卢象升素来不和,一旦卢象升此次与建奴决战再立新功,必然有除掉咱家之心,咱家不得不因此准予他们将卢象升所部的粮草扣押,而他们也与咱家商定好,只要督师来,必以白银两万两相赠督师,还望督师,从吾等之所请。”
高起潜现在不得不自己分两万两白银来给刘宇亮,这让他感到十分肉疼。
但没办法,刘宇亮是全军统帅,他和关宁兵将领要这样做现在不得不过刘宇亮这一关,因为刘宇亮现在背后有陆远这支兵马支持,而不再是一空头督师。
给刘宇亮行贿自然也是向刘宇亮背后的陆远行贿。
两万两白银!
这个数字,刘宇亮自己听了都觉得心动。
即便是陆远自己也觉得心动。
但是,陆远可不想为了这两万两白银出卖卢象升,毕竟对于陆远来说,他现在帮助卢象升,等于是在保护他自己在山东的产业。
而刘宇亮也不想为了这两万两白银出卖卢象升,因为卢象升这次对战建奴成功与否涉及到他的政治前途。
刘宇亮与陆远互看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然后,刘宇亮才说道:
“高公公,你刚才的话,本督师就当你没说过这话,粮草我们还是会运走,本督师不会因为你高起潜而坐视卢公所部饿死沙场!另外,本督师可以向你保证,他卢象升不会把你怎么着,首先你是陛下的人,其次,我刘宇亮也不会允许他卢象升把你怎么着!”
刘宇亮说后就站起身来,吩咐道:“出城!准备运粮草去庆都!”
陆远陪着刘宇亮出了城,而与此同时,刘廷枢也押运着所需粮草随后而来。
不过,高起潜与关宁兵诸将领却都是郁郁寡欢。
“姑父,让我带上三千铁骑杀了这贼督师!敢威吓我们,不出这口气,我实在难忍!”
祖宽此时咬牙切齿地对王廷臣说着,作势就要上马领铁骑杀过去。
“回来!高公公,说的没错,难道你真想zafan吗,他刘宇亮现在是督师!”
王廷臣怒喝了祖宽一声。
祖宽不得不下了马,一脸郁闷。
高起潜也是久久不语。
祖大乐不由得愤恨地也说了一句:“这下子,和晋商约好的这批粮草如何交待?”
“还能怎么交待,就说是刘宇亮拿走了,让他们晋商找刘宇亮要去!”
王廷臣郁闷地说了一句。
这边。
陆远看着这批粮草总算放下了心,暗想在有自己的这个历史时空,卢象升的天雄军总算不用饿着肚子和建奴作战了。
至于让关宁兵出战建奴,陆远是没指望的了,他现在只希望卢象升的天雄军能成功阻止建奴进入山东。
让陆远更加松了一口气的是,这次运粮途中的确没有遇到建奴来袭,这说明他起初的判断的是正确的,建奴果然不会来已经洗劫过的保定府境内。
刘宇亮也因此松了一口气,回到营地后,就笑着对陆远说道:“陆远啊,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本督师还怎么该怎么办才好,光是这粮草都有这么多问题在里面,真正是本督师以前在朝廷做官时没想到的。”
“督师谬赞,这次全靠督师您恩威并施,不然也不知出多少变故!”
陆远说了一句。
彼时。
卢象升已点完了粮草来到了刘宇亮这里,直接半跪在了刘宇亮面前:“此次天雄军能得到粮草,全奈督师涉险催要,下官感激不尽!”
卢象升现在对刘宇亮的看法大为改观,以前他以为刘宇亮不过是个尸位素餐之辈,如今他不得不承认皇帝陛下让刘宇亮做督师是正确的。
“卢督师快快请起!”
刘宇亮忙将卢象升扶了起来,笑道:“这次主要功在陆远,若不是陆远不惜与关宁兵一战,也要不回来这批粮草。”
卢象升听刘宇亮这么说,也感激地向陆远抱了抱拳:“多谢!”
“卢公客气!”
陆远回了一句。
“好了,现在粮草问题已解决,接下来便是与建奴开战之事,还望卢公所部力克建奴,不负皇恩,以免百姓再造建奴涂炭!”
刘宇亮这时候笑着说了一句。
“请督师放心,下官誓死力战,不破建奴不解衣!”
卢象升郑重回道。
陆远见此也拱手道:“末将也会全力配合好卢公!”
卢象升颇为欣赏的看了陆远一眼。
不过,刘宇亮倒是尴尬地看了陆远一眼,他更希望陆远能够保护好自己,同时保存实力作为自己将来立足朝廷的基础,而不希望陆远也和卢象升一样与建奴决战从而损兵折将。
陆远自然知道刘宇亮怎么想,但他的确想和卢象升所部配合好这一次的作战,毕竟这一次与建奴作战事关他自己的利益。
当第一批新兵到来后,陆远便将原有的两个局和新补充的战兵重新整编,并由原来的两个局重新整编为三个局。
而近卫连连长兼参谋部主任岳长贵则升为第三局局正。
近卫连连长兼参谋部主任则由张嘉峻接任。
此时,张嘉峻便与岳长贵握了握手:“恭喜!”
“这都是官爷的恩!”
岳长贵回了一句。
张嘉峻点了点头就回了自己近卫连的驻地,见医护兵静雅站在原地痴痴地望着对面,便问道:“舍不得他?”
静雅点了点头。
“那为啥不肯给他说,静雅姐?”张嘉峻问了一句。
“不敢,我已不是完壁之身”,静雅回道。
张嘉峻转了转眼珠子,突然喝道:“全连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