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九只得上了楼,倚在一扇轩窗前,一边装填着燧发枪枪弹,一边抱怨:“姓熊的,你他娘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队正,就敢改官爷定下的战法,让全部火器手全部上楼,这他娘的还是组合兵种攻击吗!这把火器手当弓箭手用,他娘的!老子要不是看你给老子新兵时一个澡堂一个营房待过的,老子现在就去连长那里告你娘的状!”
“伍长,我们从未这样作战过,没有刀盾手与长矛手策应”。
这时候,周老九一名麾下的火器手说了一句。
“你他娘的瞎抱怨什么,没刀盾手和长矛手,你手里的家伙就不能使了是吗,老子看你没女人的时候也在用你裤裆里那家伙对着墙射,你手里的火枪难道比你裤裆里那家伙还不如?服从命令!”
周老九骂了自己这名新兵火器手一句,就开始用准星和照门瞄准着正陆陆续续匆忙突围过来的建奴。
一名巴牙喇正披着重甲持着马槊飞速策马而来,丝毫没注意到街旁木楼上的周老九。
周老九赶紧扣动了扳机。
砰!
这名于十万军中亦未有毫发之伤的建奴巴牙喇当场从马上摔了下来,一颗留着金钱鼠尾的光溜溜额头被周老九破开了一个大洞,汩汩的冒血。
紧接着。
周老九又抬起燧发枪,开始装填danya。
一般而言,滑膛燧发枪可以一分钟两发,而在有整装danya的情况下,即如今威武军的纸壳弹装备下,作为一名成熟的火器手,周老九这种可以实现一分钟装三发或者四发。
所以,在那名建奴还没彻底咽气的时候,周老九又瞄准了一名身披重甲的建奴拔什库。
砰!
这名拨什库虽身壮如牛,举着一对重锤,似乎有万夫不当之勇,但在周老九这瘦小个子的燧发枪面前依旧如被捅破了的窗户纸一般,其胸甲前破开了一个大洞,当场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街上。
砰!
周老九又击毙了一名身披重甲的建奴铁骑!
砰!
一名牛录额真刚出现在这条街上,周老九就将其脖子打了个大洞。
“过瘾!这姓熊的,他娘的不愧是卖花布的出身,真特娘的会算计,居然想到让火器手来这楼上射击,娘的,老子从没有像现在这么过瘾过,这些平常厉害得不行的建奴巴牙喇什么的,老子现在已经杀了好几个!”
周老九说着就继续射击着,整个街道对面最远也不过离他只有五十步远,正是他手里燧发枪的最佳射程。
所以,周老九对这些身披重甲的建奴是枪枪毙命!枪枪要害!毫不手软!
一时间,周老九等火器手所在木楼下方,整个街道上布满了倒地不起的建奴尸首,血水染红了整个街道,一些已经没有人骑的战马只站在原地扫着马尾。
但也有后面来的建奴意识到了对面木楼上有威武军的火器手埋伏,甚至也都看见了轩窗后有人。
因而有建奴巴牙喇当即拉弓开弦,将三支重箭朝周老九这里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