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按照秦云所画来到东街一处小巷。
“右手边第…四间……这里!”
吴期找到所指示屋子,轻轻敲了敲门:
“有人吗?”
“谁呀?”
一位憔悴的中年男子打开门,右腿上缠着白纱,拄着拐杖。
“您好,我们是刑府的,想问下您玉江楼的事……”
吴期示意肖天风拿出腰牌。
男子见吴期戴着面具,格外防备,一脸不耐烦:“大火之后你们不是问过吗?还有什么问的,不过是一场意外之火。”
“实在抱歉,这次是想再询问清楚,您那天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东西吗?”
“我早上送了木柴便走了,没有什么好说的。”
说完,男子一把关上门。
吴期和肖天风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好。
“肖天风?”巷中迎面走来一个少年,疑惑地看向两人。
肖天风并不认识来人,吴期却是一惊。
这少年不就是赵铭三个小弟的其中一个吗。
“你是……吴期?”少年指着戴面具的吴期,不是很确定。
吴期摘下面具:“是我,没想到在这遇到你。”
少年一身朴素灰衣,少了飞扬跋扈的气势,整个人与上次相见沉静了不少。
“这是我家,进来吧。”他指了指吴期他们面前的屋子。
“你家?”
吴期没想到。
“爹,我回来了。”
少年喊了声。男子把门打开,瞅了瞅吴期和肖天风,谨慎地朝少年问道:
“你认识他们?”
少年笑笑:“没事的爹,我认识他们,进来吧。”
他向吴期招了招手。
进到屋中,光线并不通透,三人围桌而坐,男子没有了敌意,却还是有些提防。
少年拿了茶盏摆上,给他们沏上茶。
“……多谢……”
吴期开口才觉自己还不知道少年名字。
“我叫田明,这是我爹田富。”
吴期和肖天风也向着田富行礼自报家门。
“田明你怎么……一改常态?”吴期好奇田明对他的态度。
“哈哈……”田明惨痛一笑,“我现在在桂香楼做小二,刑府的人来吃饭我偶然听到的。知道是你们拿到储音石……让赵铭哥和木南没白死吧……”
“赵铭哥死之后,我们三个在常聚的地方发现了储音石,便知道了宋坚的真面目,只是畏惧宋家,犹豫下没第一时间把储音石给你。其实……宋坚在去找木南前,已经找过我和小同……”
田明捂着嘴,眼泛泪光。
“我们贪生怕死,畏惧之下,就告诉了宋坚储音石在木南那儿……我们愧对木南!”
说着,田明禁不住内疚,卑微地哭泣起来,他父亲田富心疼地轻拍着田明的后背,眼中也满含伤心。
“小同不敢再面对这里,回到村中劳作了。父亲为了我日夜辛苦,前些天砍柴伤了腿,我洗心革面,决心重新做人,照顾父亲……”
“唉……”吴期长叹一口气,愧疚一直在折磨着田明让他痛苦不堪,赵铭和木南的死,对他的冲击太大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以后多多为善,以慰两人的在天之灵吧。”肖天风沉声说了句。
吴期点点头:“可恨的是宋坚和宋文宣,你手无缚鸡之力,怎能抵挡住宋坚的威吓,他们两人的死确实令人叹惋,但责任不在你,带着兄弟的意志,努力生活下去,勇敢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