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恭敬地迎吴期两人进去,一踏进门,雅致的装饰品琳琅满目,尽显主人的品味和高贵。
走上二楼,宽阔的厅中一张松魂木圆桌,三个年纪相仿的男子围桌坐着,一个美丽的侍女立在桌旁,桌上摆着几盘佳肴。
左边就是那位儒雅的宋公子,右边是一个胖胖的眯眯眼少年,圆圆的脸蛋给人憨厚亲切之感。
而正座上坐着的,方脸丹凤眼的少年,就是那位“文公子”了吧……
“两位想必还没用午膳吧?”朱文声音浑厚缓慢,“小吉,带那位小兄弟到楼下用餐吧。”
“是。”小吉拍了拍有些僵硬的秦奇。
秦奇看了吴期一眼,吴期回以微笑,他默默跟着小吉走下楼。
“筝儿,看座。”朱文起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吴期公子,一起用膳吧。”
吴期作揖道谢,缓缓走到桌前坐下。
“未请便登门,恕在下唐突了。”吴期客气道。
“贵客光临,还差点被门童挡住,是本人管教不严。”朱文示意侍女斟酒。
他举起酒杯,旁边两人也举起,朝向吴期:“久仰吴期公子名号,早有相交之心,奈何令尊不予外人叨扰,今日一见,甚感欢喜,请!”
“诚惶诚恐。”吴期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这位是礼部尚书宋辉之子,宋清;”朱文介绍道,“这位是户部尚书元维之子,元仕。”
“在下吴期,你们直叫姓名便可。”
吴期一一致意,心中却暗暗惊叹。
“令尊突然卸去大将军之职令朝野大震,不知吴期你可知其中缘由?”宋清饶有兴趣地问道。
“那几日我受伤昏迷,并不清楚是何故。”
“吴期你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吗?”朱文微笑地看着吴期。
吴期也没犹豫,直说来意:
“今日来此,确实有一事:用膳楼沈寒之死,据我所知蒙雨是被人陷害,只凭一面之词,恐抓错无辜,所以想文公子暂缓将蒙雨交予官府,待查明真相后再定判也不迟。”
“这……”朱文皱了皱眉,“有些为难呀……在蒙雨的房间可发现了毒药,送沈寒玉杯的人也一口咬定并没投毒,而且沈寒平日与她关系不好——种种线索都指向蒙雨就是那个凶手。我若迟疑,恐左刑队奔劳的众人有怨言呀。”
“人命关天,还请慎重。请朱文公子给我五天时间,若依然没查出其他线索,吴期便放弃念头!”
“不是我薄吴期你面子,实在是不好向众学子以及手下交代,此时很难办……”朱文为难地摇摇头。
“若吴期你执意想再调查一番,我倒有一计。”宋清适时开口道,脸上浮现着运筹帷幄的笑意。
“洗耳恭听。”吴期看向宋清。
“文公子放任一个外人再查左刑队已调查完毕的案子,必无法服众,况且学院发生命案,影响极其恶劣,教习那边不好拖延。但吴期你若是左刑队人员了,文公子只说怕有纰漏让你再查,这样便名正言顺了。”
宋清说完,洋溢着笑容,看着吴期。朱文轻轻点头,盯着吴期问道:
“你可愿加入左刑队?”
吴期咬了咬牙,他们的意思很显然——要让自己受制于朱文之下。恐怕,自己将军之子的身份,是他们想利用的。
“好,我愿意。”吴期回答道。
“哈哈哈……明智之选,”朱文极为开心,但表情一转,身子前倾逼视着吴期,“不过,只能给你三天。”
吴期与他不容商议的眼神对碰,终是没有尝试再争取一下,他点了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