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台下响起了掌声,更有一人大声叫好,看了下牌子,是车间的翁主任。计划经济下的国营企业嘛,几十年不思变革,突然面向市场,有人提出合理化的建议,自然感到新鲜。
冯厂长站起身来,疑狐地盯着王近之的脸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厂产量二万多吨,谁告诉你的?”又转向办公室罗主任瞪了下眼,罗主任吓得连连摇手。王近之一笑说,“设备告诉我的,上面有铭牌,釜体积三十立方,计算装料系数与蒸馏损失,一批大概能得二十吨的产品。”
会后中午江边的餐厅里请客吃饭,王近之的酒量与酒风折服了全桌领导与同来的大学生们。聚餐自然有人醉有人吐,结束时已是下午两点多钟。坐谈会继续,四点多钟,冯厂长借口有重要客户,会场交给了姓徐的书记。
书记并不善聊,发言半小时后,结结巴巴的有点词穷,罗主任见状提议:“天气热,我带大家看一看新安江,喜欢游泳的,下水解解暑。玩好后再来酒店吃晚饭。”
江水来自新安江水库,清而凉,江边有售泳裤的,五毛钱一条,罗主任大声招呼着:“来来来,别客气,每人挑一条,我向厂里报销,都男子汉,别象小姑娘一样扭扭抳坭的。”
“什么时候给大家招一批小姑娘?”名叫刘纯蓝的财务专业毕业生滑头滑脑的挤到前面挑了条泳裤。有人带头,大家也放下架子,每人挑了一条。
千儿来米的新安江,绝大部分望而止步,但对善泳的人而言并不宽。游到江对岸又游回来的只有翁姓的主任与王近之两人。晚上的酒宴,很自然地翁主任与王近之被大家群星捧月似地围着,连番敬酒。半夜醒来,王近之发现自个居然躺在江边凉亭里,月明如水,边上还有罗主任,翁主任等数人在呼呼大睡,怎么回事?王近之拍了拍头,只记得敬到最后去洗手间吐了,后面的情节都断片了。